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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喧嚣终于彻底散去。

送走最后一波贺喜的宾客,遣退所有侍从,偌大的婚殿终于安静下来。

红烛高燃,噼啪作响,将殿内映照得一片暖融。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和喜庆的熏香气息,与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交织在一起。

云芷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沿,身上还穿着那身繁复庄重的神袍,只是卸去了沉重的冠冕,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衬得她脸颊微红。她微微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宽大的袖口,心跳得有些快。

不是害怕。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羞涩、期待和一丝恍惚的紧张。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天地见证的盟约,斩荒那番惊世骇俗又滚烫灼人的誓言,万族朝拜的喧闹……一切像一场盛大而虚幻的梦。直到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寂静无声,那些汹涌的情绪才慢慢沉淀下来,变得真实可触。

殿门被轻轻推开。

斩荒走了进来。

他也换下了一身隆重的礼袍,只着一件玄色暗纹的常服,领口微敞,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许是饮了酒,他冷峻的眉眼间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煞气,多了些许慵懒和……一种深藏的、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反手合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目光,直直地落在床畔那个身影上。

烛光下,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眉顺眼,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像一幅精心描绘的仕女图。不再是祭天台上那个神威凛然、受众生朝拜的春神,更像是……他最初掳回魔宫时,那个看似柔弱、骨子里却韧劲十足的小仙子。

只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斩荒一步步走近,脚步很轻,落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云芷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意。她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重量,沉甸甸地落在自己发顶。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红烛燃烧的细微声响,和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预期的疯狂占有并没有到来。

斩荒只是沉默地站着,看了她许久。久到云芷几乎以为他是不是醉了,或者……后悔了?

她终于忍不住,悄悄抬起眼帘,看向他。

这一看,却撞进了一双极其复杂的眸子里。

那鎏金色的瞳孔深处,没有了宣誓时的偏执狂热,也没有了平日的冰冷暴戾,而是翻涌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茫然的情绪。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却不敢确信那是真实,还是海市蜃楼。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试探般的小心,轻轻拂过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指尖微凉,触感却异常清晰。

“累了?”他开口,声音因为饮酒和长时间的沉默,显得有些低哑。

云芷轻轻摇头,又点点头:“有点。”

今天,心神耗费确实极大。

斩荒没再说话。他俯下身,双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云芷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他的怀抱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却又不失温柔。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走向殿内一侧的暖玉浴池。

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带着安神的灵药香气。

斩荒没有假手他人,亲自帮她褪去繁复的礼服,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却极其耐心,生怕扯疼了她。当他温热的手指偶尔擦过她肌肤时,两人都会微微一颤。

浸入温暖的池水,疲惫仿佛瞬间被涤荡而去。云芷闭上眼,感受着水流轻柔的抚慰。

斩荒没有离开,他就坐在池边,背对着她,宽阔的背影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模糊。他没有看她沐浴,只是沉默地守着,像一尊忠诚的守护石像。

洗去一身疲惫,换上轻软的寝衣,回到寝殿时,红烛已燃过半。

斩荒将她轻轻放在床榻内侧,自己则在外侧和衣躺下。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将她禁锢在怀里。只是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已经入睡。

但云芷知道,他没有睡。

她侧过身,在昏暗的烛光下,静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紧绷,即使闭着眼,眉宇间也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脆弱。

她忽然想起青蘅医仙私下跟她说过的话。

“尊上神魂残缺千年,日夜受心魔与往事煎熬,从未真正安眠过一刻。如今神骨虽归位,但千年积痾,非一日可愈。他看似强大,内里实则早已千疮百孔,疲惫不堪。”

心尖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她悄悄挪动身体,一点点靠近他。

直到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

斩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他没有动,也没有睁眼。

云芷伸出食指,非常轻地,点在他的眉心。指尖蕴着极其温和的春神之力,如同最轻柔的春风,试图抚平他眉间那道深刻的褶皱。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

斩荒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一瞬。

然后,他忽然动了。

他猛地睁开眼,侧过身,在云芷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不是充满情欲的拥抱。

而是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途,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唯一的浮木。他的脸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战栗。

他抱得很紧,手臂箍得她有些疼,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云芷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着,然后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童。

“斩荒?”她轻声唤他。

埋在她颈窝的脑袋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呜咽。

“都过去了。”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以后,我会陪着你。”

斩荒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抬起头,鎏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剧烈的情感,有痛苦,有迷茫,有不敢置信,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

他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

这是一个极其珍重而虔诚的姿势。

没有亲吻,没有更进一步的索求。

只是这样静静地贴着,感受着彼此温热的体温和清晰的心跳。

“阿芷……”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近乎卑微的确认,“你真的……不走了?”

云芷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她伸出双臂,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有力而稍显紊乱的跳动。

“嗯。”她应道,声音闷闷的,却无比坚定,“不走了。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斩荒闭上眼,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红烛静静燃烧,流下红色的泪痕。

窗外的星河静谧流淌,月光如水银般泻入殿内,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没有疯狂的占有,没有蚀骨的纠缠。

只有劫后余生的珍惜,和灵魂深处悄然滋生的、无声的共鸣。

他千年孤寂冰冷的灵魂,仿佛终于寻到了一处可以停泊的温暖港湾。

而她,也在这个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的怀抱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归属。

这一夜,无关风月,只有最纯粹的相依与慰藉。

岁月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温柔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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