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冰冷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奢华气氛凝滞的顶层会客室内炸响!
李天昊脸上的嚣张跋扈瞬间凝固,随即被狂怒取代!他从小到大,在天海这片地界,何曾被人如此当面羞辱?!尤其还是在一个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女人面前,被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保镖威胁?!
“妈的!给脸不要脸!”李天昊猛地一拍沙发扶手,霍然站起,指着姜涛,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给我废了他!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兜着!那女人给我按住!”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四个早已蓄势待发的保镖眼中凶光爆射!他们显然不是普通的打手,动作迅猛,配合默契,如同四头出闸的猛虎,同时扑向姜涛!两人攻上盘,铁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捣姜涛面门和太阳穴!两人攻下盘,鞭腿如钢鞭般狠狠扫向姜涛的膝盖和脚踝!招招狠辣,完全是奔着瞬间废人去的!
周若雪俏脸煞白,下意识后退一步,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张超则端着红酒,脸上露出残忍而快意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姜涛血溅当场。
面对四道凶悍绝伦的攻击,姜涛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保温杯!只是在那四人的拳脚即将及体的瞬间,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在原地极其细微地一晃!
“呼!”“呼!”
两只砸向要害的铁拳擦着他脸颊的汗毛掠过!扫向下盘的鞭腿也完全落空!四人的攻击竟在电光火石间全部打在了空处!
这诡异的一幕让四个保镖瞳孔骤缩!心中警兆狂鸣!
然而,迟了!
姜涛动了!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握着保温杯的左手纹丝不动!右臂却如同消失般带起一片残影!
“砰!”“砰!”
两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保镖,只感觉胸口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狠狠撞中!
恐怖的力量瞬间穿透防弹背心!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两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近两百斤的壮硕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轰隆”一声狠狠砸在厚重的落地玻璃窗上!
整面昂贵的防弹玻璃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两人口喷鲜血,贴着玻璃滑落在地,生死不知!
另外两个保镖的攻击也到了!姜涛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让光扫向膝盖的腿,同时右腿如同毒蛇出洞,快若闪电般踢在另一个保镖支撑腿的膝盖外侧!
“咔嚓!”刺耳的骨裂声!
“啊——!”那保镖发出凄厉的惨嚎,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栽倒在地,瞬间失去战斗力!
最后一个保镖的鞭腿扫空,重心不稳,姜涛顺势一个看似轻描淡写的肩撞!
“嘭!”如同撞上了一堵实心钢墙!那保镖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目标赫然是——端着红酒、脸上还挂着冷笑的张超!
“不——!”张超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极致的惊恐!
“哗啦!”
两人狠狠撞在一起!张超手中的红酒瓶脱手飞出,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泼洒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整个人被撞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摆放着名贵瓷器的博古架上!
“稀里哗啦!”一阵令人心碎的碎裂声!精美的瓷器化作满地碎片!张超被碎瓷片扎得满身是血,惨叫着蜷缩在地,哀嚎不止!
整个过程,从保镖扑上,到四人全部躺下哀嚎或昏迷,连带张超遭殃,前后不超过五秒!
整个会客室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李天昊脸上的狂怒彻底僵住,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裂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满地狼藉,看着自己重金聘请、据说能以一敌十的四个顶级保镖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又看看那个站在原地,左手还拿着保温杯,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的姜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神经!
这…这还是人吗?!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周若雪也捂着小嘴,美眸圆睁,虽然知道姜涛很强,但每一次亲眼目睹这种非人般的碾压力量,都让她感到深深的震撼。
姜涛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聒噪的苍蝇。
他拧开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面无人色、双腿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的李天昊身上。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看尘埃般的漠然。
“你…你…你别过来!”李天昊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尖锐变调,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回沙发上,昂贵的西装裤裆迅速洇湿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色厉内荏地尖叫,“我爸是李四海!四海集团董事长!动了我,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天海!”
“李四海?”姜涛的声音平淡无波,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打开免提。
电话瞬间接通,一个沉稳恭敬的中年男声传来:“龙首!请指示!”
“天海,四海集团,李四海。让他立刻滚到四海大厦顶层见我。”姜涛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告诉他,他儿子在我手里。晚一分钟,我拆他儿子一块骨头。”
“是!立刻传达!”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李天昊听着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看着姜涛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崩溃!他父亲的名字,对方叫得如此随意,而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是恭敬得如同面对君王!
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笼罩了他!他知道,这次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足以将他李家碾成齑粉的合金钢板!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天昊再也顾不上面子和尊严,连滚爬爬地从沙发上下来,涕泪横流地跪倒在姜涛面前,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姜…姜先生!饶命!饶了我!周总!求求您!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项目…项目您说了算!
四海集团以后都听您的!求求您放过我!”他一边哭喊,一边“砰砰”地磕着头,额头很快红肿一片。
周若雪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李天昊此刻如同烂泥般跪地求饶,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知道,天海的地下格局,从这一刻起,已经悄然改变。
不到十分钟,会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面容威严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和汗水的六十岁左右男人,在几个同样脸色煞白的保镖簇拥下冲了进来!
正是四海集团的真正掌舵人,李四海!
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儿子,看到了满地狼藉和昏迷的保镖,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个破保温杯、神色平静的年轻人身上。
巨大的压力让他这位叱咤天海几十年的枭雄也感到窒息!
他毫不犹豫,快步上前,对着姜涛深深一躬到底,声音带着颤抖和前所未有的恭敬:
“姜先生!李四海管教无方,犬子冲撞了您和周总,罪该万死!
我李四海向您请罪!四海集团上下,从今往后,唯姜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只求姜先生高抬贵手,留犬子一条贱命!”
他姿态放得极低,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姜涛看着眼前鞠躬不起的李四海,又看了一眼瘫软在地、如同死狗的李天昊,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拧开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水,声音平淡,却带着掌控生死的威严:
“管好你的人,守好你的规矩。再有一次,”他目光扫过李天昊,“李家,就从天海消失。”
“是!是!谨遵姜先生教诲!”李四海如蒙大赦,连声应诺,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天海的天空,依旧繁华璀璨。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顶层会客室内,权力的更迭已经完成。
姜涛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宣告:天海的地下秩序,从此刻起,姓姜。而“三合堂”和“海神之泪”的阴影,正悄然笼罩在这座新臣服的城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