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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是个泥瓦匠,一辈子跟砖瓦水泥打交道,手上的老茧比铜钱还厚。他不怕高,不怕累,唯独怕一样东西——邪祟。不是他胆小,是三十年前在村里盖祠堂时,亲眼见隔壁王阿婆被“脏东西”缠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还是村里的老猎户端来一碗黑狗血,往她额头上一泼,才把那东西逼走。从那以后,老林工具箱里总备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黑狗血,是他特意找镇上养黑背犬的老周要的,说是能辟邪。

入秋的头一场雨,下得又急又冷,老林接了个活,去城郊的破庙里补屋顶。那破庙不知建了多少年,墙皮都掉光了,院里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只有正中央的神像还立着,是尊土地公,脸上的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纹路,眼睛空洞地盯着院门,看着有点渗人。

雇他来的是个年轻人,叫阿凯,穿得干干净净,说话却有点吞吞吐吐,只说这庙是他爷爷留下的,想补好屋顶留个念想,给了老林双倍的工钱,还特意嘱咐:“杨师傅,天黑前一定要完工,别在庙里待太晚。”

老林没多想,双倍工钱的活,累点也值。他背着工具箱进了庙,刚把梯子搭在屋檐下,就觉得后脑勺发凉,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回头看了看,院里空荡荡的,只有荒草在风里晃,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嚼碎纸。“老糊涂了。”老林骂了自己一句,掏出小玻璃瓶,往手心里倒了点黑狗血,搓了搓手,心里踏实了些——老猎户说过,黑狗血沾手,邪祟不敢近。

屋顶的破洞比想象中还大,瓦片碎了一地,露着里面的木梁,都朽得发黑了。老林蹲在屋顶上,正往下卸碎瓦,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踢倒了凳子。他停下手里的活,趴在屋檐边往下看,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土地公神像立在中间,神像的影子落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像个站着的人。

“谁在里面?”老林喊了一声,没人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下梯子,走进屋里。地上没什么异常,只有神像前的供桌积了层厚灰,供桌上的香炉倒在地上,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刚才的响声,应该是香炉被风吹倒了。

老林捡起香炉,刚要放在供桌上,突然看见神像的底座下,压着一缕黑头发,不是人的头发,又粗又硬,还带着点腥气,像是动物的毛。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老猎户说过,山里的精怪常喜欢藏在老庙的神像下,靠吸收香火气修行,要是被人撞见,就会缠上对方。

他赶紧后退两步,掏出小玻璃瓶,往神像底座上泼了点黑狗血。狗血刚碰到底座,就发出“滋啦”一声响,像是热油浇在了冰上,冒出一股黑烟,那缕黑头发瞬间就卷了起来,变成了灰。老林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就听见院门外传来阿凯的声音:“杨师傅,天黑了,快出来!”

老林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压得极低,天暗得像傍晚,雨又开始下了,雨点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他扛起工具箱,快步走出庙门,阿凯站在院门外,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个布包,看见老林,赶紧迎上来:“杨师傅,怎么这么晚?我不是让你天黑前完工吗?”

“屋顶破洞大,耽误了点时间。”老林指了指庙里,“里面有点邪性,我泼了点黑狗血,应该没事了。”

阿凯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把布包递给老林:“这是剩下的工钱,杨师傅,你……你以后别再来这庙了。”说完,他转身就跑,雨靴踩在泥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像是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林看着阿凯的背影,觉得有点奇怪,可手里的工钱沉甸甸的,也就没多想,扛着工具箱往镇上走。雨越下越大,路上没什么人,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呜呜”的,像有人在哭。老林走得急,没注意到,他的工具箱底,沾着几根又粗又硬的黑头发,正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往下滴水——不是雨水,是带着腥气的黑水。

当天晚上,老林就出事了。

他住在镇上的老房子里,独门独院,院里种着棵石榴树,夏天能结满红彤彤的石榴。可那天夜里,雨停了,院里却格外安静,连虫鸣都没了,只有石榴树的叶子在风里晃,影子落在窗户上,像张牙舞爪的鬼手。老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浑身发痒,像是有虫子在衣服里爬。

他坐起来,打开灯,脱了外套一看,背上竟爬着几根黑头发,又粗又硬,跟白天在神像底座下看见的一模一样!那些头发像是长在了他的皮肤上,怎么扯都扯不掉,一扯就疼,还会冒出点黑水,带着股腥气,跟庙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娘的!”老林骂了一句,赶紧找出白天剩下的黑狗血,往背上泼去。狗血刚碰到头发,就发出“滋啦”的响,头发瞬间卷了起来,变成了灰,可背上的痒意却更重了,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往皮肤里钻。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上,竟慢慢爬满了黑头发,顺着血管的方向,往心脏的位置爬去。

老林吓得魂都快没了,他想起老猎户,赶紧抓起电话,拨通了老猎户的号码。老猎户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老林的话,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惹上的不是普通精怪,是‘毛祟’!那东西靠吃动物的毛发修行,最喜欢藏在老庙的神像下,沾了人的阳气就会缠上来,要是让它爬进心脏,你就完了!”

“那……那怎么办?”老林的声音发颤,手臂上的黑头发已经爬到了肩膀,疼得他直冒冷汗。

“黑狗血只能暂时逼退它,要彻底除了它,得用‘活黑狗血’,还得是养了十年以上的黑背犬的血,在子时的时候,泼在它的老巢里,才能把它连根拔起。”老猎户顿了顿,“我家的老黑,刚好养了十二年,你现在就来我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林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街上黑漆漆的,没有路灯,只有月光透过乌云,洒下一点微弱的光。他跑得急,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上长满了黑头发,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拉长,像是要把他裹住。

老猎户住在镇外的山脚下,家里养着一只黑背犬,叫老黑,毛色发亮,眼神锐利,见了老林,却没叫,只是围着他转了两圈,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什么。老猎户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一个陶碗,一把尖刀,看见老林,赶紧把他拉进屋里:“快,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泼点老黑的血,暂时稳住它。”

老黑很通人性,知道要帮老林,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老猎户用尖刀在它的耳朵上划了个小口,鲜血滴进陶碗里,红得发亮,带着股温热的气息。老猎户拿起陶碗,往老林的手臂上泼去,狗血刚碰到黑头发,就发出“滋啦”的响,头发瞬间就没了,手臂上只留下点淡淡的红印,痒意也消失了。

“多谢……多谢老叔。”老林喘着气,感激地说。

“别谢太早,”老猎户收起尖刀,摸了摸老黑的头,“现在是亥时,还有一个时辰到子时,我们得在子时前赶到破庙,把老黑的血泼在神像底座下,不然等它回了老巢,就更难对付了。”

老林点了点头,跟老猎户一起,牵着老黑,往破庙的方向走。山路上很黑,只有手电筒的光在前面晃,老黑走在最前面,鼻子不停地嗅着,耳朵竖得笔直,像是在警惕什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见破庙的影子了,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只有风吹过荒草的声音,“沙沙”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等着他们。

“就是现在,”老猎户看了看表,刚好子时,“老林,你跟在我后面,老黑,上!”

老黑低吼一声,冲进了庙里,老猎户和老林跟在后面,手电筒的光扫过屋里,只见土地公神像的底座下,冒出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像是长满了黑头发的球,正往墙上爬,墙上的黑头发越来越多,像是要把整个屋子都裹住。

“就是它!”老猎户大喝一声,拿起陶碗,就要往那团东西上泼。可就在这时,那团东西突然炸开,无数根黑头发朝着他们飞过来,老黑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黑头发,头发缠在老黑的身上,发出“滋啦”的响,老黑疼得“嗷”地叫了一声,却没退。

“老黑!”老猎户心疼地喊了一声,赶紧用尖刀在老黑的脖子上划了个小口,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滴进陶碗里,很快就满了。他拿起陶碗,朝着神像底座下泼去,狗血刚碰到那团东西,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女人的哭声,又像是动物的嘶吼,那团东西瞬间就缩成了一团,黑头发不停地往下掉,变成了灰。

老林也没闲着,拿起手里的手电筒,朝着那团东西砸过去,刚好砸在上面,那团东西又发出一声尖叫,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一堆灰,散在神像底座下。

“好了,没事了。”老猎户松了口气,摸了摸老黑的头,老黑的身上还缠着几根黑头发,可已经不疼了,只是有点累,趴在地上,喘着气。

老林看着神像底座下的灰,心里也松了口气,刚要说话,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阿凯的声音:“杨师傅,老叔,你们没事吧?”

老林和老猎户对视一眼,走出门外,看见阿凯站在院门外,手里拿着个布包,脸色苍白,“我……我不放心,还是跟过来了,怕你们出事。”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老猎户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奇怪。

阿凯低下头,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开口:“其实,这破庙不是我爷爷留下的,是我太爷爷留下的。我太爷爷年轻时,是个猎户,在山里撞见了那东西,被它缠上了,最后是用家里的黑背犬的血,才把它逼进了破庙里,用神像压着。他临死前说,那东西一百年后会出来,只有用养了十年以上的黑背犬的血,才能把它除了。我找了很多人,都没人敢来补屋顶,只有杨师傅你肯来,我……我只能用双倍工钱骗你过来,想让你帮我除了它,对不起。”

老林愣了愣,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他看着阿凯,叹了口气:“算了,这事也过去了,你也是为了大家好。”

老猎户也点了点头:“你太爷爷做得对,那东西要是出来了,整个镇子都得遭殃。现在好了,它被除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被它缠上了。”

阿凯感激地看了看老林和老猎户,从布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给你们的酬劳,还有给老黑的补品钱,谢谢你们。”

老林和老猎户没要,只是说:“钱不用了,只要镇子平安就好。”

那天夜里,他们把神像底座下的灰清理干净,又在庙里点了炷香,才牵着老黑,往镇上走。路上,老黑突然停下脚步,朝着破庙的方向叫了两声,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守护。

后来,老林再也没见过那东西,他的工具箱里,还是会备着个小玻璃瓶,不过里面装的,是老黑的血,他说,有老黑的血在,心里踏实。老猎户还是住在山脚下,老黑依旧陪着他,只是每次路过破庙,老黑都会进去转一圈,像是在检查,看看那东西有没有再出来。

而阿凯,把破庙修好了,在庙里摆了个神龛,供奉着老黑的画像,逢年过节,都会去庙里上香,他说,要谢谢老黑,谢谢老林和老猎户,是他们,保住了整个镇子的平安。

有时候,老林会跟老猎户一起,牵着老黑,去破庙看看。庙里很干净,神像被重新刷了漆,脸上的笑容很慈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神龛上,暖洋洋的,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小镇,守护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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