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如意是懂杀价的，转身就走，反倒是让那两个喊高价的男人先慌了神。
“哎，等等！”对方赶紧喊住施如意。
施如意站住。
“你出多少钱？”
“5000.”施如意说。
康星宇：“……”
卧槽，见过对半砍的，没见过直接砍两个零的！
老祖宗就是老祖宗。
两人直接就黑了脸：“艹你妈，耍我是吧？！”
见状，康星宇连忙挡在施如意面前，冷着脸喝道：“想干嘛？”
施如意冷笑一声：“是你耍我吧？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照片，就想讹我五十万呢？给你5000都是看得起你！”
“臭婊子！”其中一人凶狠地咒骂道，随手抓起旁边的扫把就朝着施如意走了过去。
施如意将康星宇拉到一边，抬脚就朝着对方狠狠踢了过去！
在黑市打架可不犯法，就是打死了也会有人免费处理尸体，相反，他们这种打架在黑市可是家常便饭，多得是喜欢看热闹的人。
施如意看着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但是打起架来却让其他人都惊讶，不仅出手狠，而且拳拳到肉，而康星宇也一点儿不带虚的。
这几乎是碾压性的一场架。
施如意抄起边上的凳子狠狠地朝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砸了下去，凳子顿时四分五裂。
男人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旁边的康星宇都看傻了，这么凶残的女人真的是平日里那个注重形象的老祖宗吗？
施如意拍了拍手，高跟鞋踩在对方的胸膛，俯视着他：“姑奶奶最讨厌别人骂‘婊子’了，狗男人，想讹我，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狗样子，姑奶奶打得你变回原形！”
等到施如意移开了脚，脚下这个男人当真慢慢地露出了原形。
还真是一只野狗。
施如意又看向另一个男人。
男人双腿瞬间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求饶：“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是、是他的错，是他说看你穿得非富即贵的，想要讹你一把，是他的错，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啊！”
说罢，还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所以，你们不知道鲛人的消息了？”施如意问。
男人摇摇头，停顿片刻，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施如意蹙眉，问。
“我、我的确不知道鲛人的消息，但是我知道黑市有个店的老板知道。”男人连忙说，“我能带您去！”
施如意冷哼一声：“你要是再敢骗姑奶奶，姑奶奶把你打成死狗！”
男人连磕几个头，忙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往前面带路。
架打完了，热闹也看完了，周围的人该干嘛就就干嘛，没人在意这一幕。
那人往前面带路，康星宇小声地问：“姑奶奶，哦不，祖奶奶，你下手这么狠，会不会太招摇了？”
“要的就是惹人注意，不然我从哪儿弄到想要的消息。”施如意嘀咕道，“这黑市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双眼睛呢，咱们不下下马威，真当咱俩是冤大头了。”
“可你打架的招数路子，有点野啊……”康星宇委婉地说。
可心里想的是施如意打架那路子简直比无赖还无赖，和她的形象截然不同。
“哦，我特意在市井跟那些地痞流氓学的下三滥的招数，怎么样？”施如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康星宇脸色古怪：“祖奶奶，你这什么癖好？”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施如意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咱们打架也要分场合，高大上的场合就用高大上的方法解决，像这种地方当然是越直白越好，甭管是不是下三滥的招数，打赢了就是有用的。”
康星宇瞬间如醍醐灌顶，大为受用。
两人嘀嘀咕咕的，而那个鼻青脸肿的狗妖男人也将他们俩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杂货店里。
老板正在擦拭着一盏台灯，有客人进来了，头也没抬，只道：“想要什么直接说，别东看西看的。”
“马老板，是我，黑狗二。”男人龇牙咧嘴地说。
马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抹布也放在了桌上。
“我们想知道鲛人的消息。”施如意开门见山地说。
“你们想做什么？”马老板不动声色地问。
“食鲛人肉者，得百年修为，保长生不老，而且他们的眼泪是珍珠，这样的好东西谁不心动？”施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可花了不少功夫的，总不能一直抓少女吸血吧，妖管局人类警察盯得紧呢。”
施如意张口就来，那妖里妖气的表演简直入木三分。
马老板却疑心未消，却还是将黑狗二打发走。
黑狗二看了看施如意，见这母老虎没什么反应，连忙往外跑，还因为太害怕在门口摔了一跤，原本松动的一颗牙瞬间就磕断了，可他却也顾不上了，只求赶紧离开这儿。
马老板迟疑片刻，说：“杭市就有一只鲛人，是只母鲛人。”
“哦？”施如意笑了，“那正和我心意啊。”
“鲛人的珍贵之处在于浑身是宝，她在黑市的价值可是上亿。这鲛人修炼的时间应该不短，连我们这儿最大的黑头想要抓到她都难，凭你们俩，不可能。”马老板摇摇头。
“你只管将消息卖给我就是了，管姑奶奶用什么办法抓呢？”施如意不耐烦地说。
“行，一口价，十万。”马老板也不废话，“信不信随你，我就这价。”
这一次，施如意没有犹豫：“行啊，怎么给？”
马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板：“呐，支付宝微信，银联都能刷，你要是刷卡也行，pos机也有。”
施如意：“……”
康星宇：“……”
这么与时俱进的收款方式，他们俩是万万没想到的，还以为黑市只收现金呢。
康星宇想要付钱，却被施如意给拦住了，转而给刷了十万。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听到到账的声音，马老板起身：“等着吧。”
他们这才发现马老板还真是一匹马啊，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蹄子“哒哒哒”地朝着屋内走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马老板重新出来，给了一个文件夹：“你们想要的信息就在里面，包括偷拍的照片和鲛人曾出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