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选择了一个懦夫
恍若做了一场隔世的梦，自己前一秒将写轮眼托付给了宇智波鼬，选择了自我了结，后一秒钟居然就醒了过来。
自己不是应该漂泊在河流中，等待着静静地沉入水底，带着对村子和家族的期望，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吗。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了眼睛。
迎面的是雨之国阴森的天空，乌云厚重如墨，和火之国晴朗的天气截然不同，森林稀疏，植被因为缺乏光照而显得有些营养不良，叶片泛着一丝微黄。
这里肯定不是火之国，难不成他顺着水流，一路飘到了别的国家？
随后他眨了眨眼，突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应该一只眼睛都没有剩下才对。
一只眼睛被团藏抢走，另一只眼睛则被他送给了鼬，可为什么现在他还能看到天空…
虽然有满腹的疑问，可他却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动，一想起曾经的事，他就觉得自己好累。
可有人却不想让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
“止水哥，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宇智波鼬的声音很轻，却一下子在止水的脑海中炸响。
“鼬！”
止水猛地坐起身来，看向一旁静静站立着的人，他穿着一身黑底红云大袍，无论是身高还是面孔，都比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要大，要老。
但他的确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都以为我的术失败了，你光躺在那里不起来。”宇智波鼬笑了笑，看着止水的脸，面色又苦了起来。
他的眼角流着血泪，三勾玉写轮眼极速旋转，变成了万花筒的模样，而止水则瞪大了眼睛。
“鼬，你…伱的眼睛。”
“啊，眼睛啊，应该是当年目睹你死掉的那一幕让我开眼的。”宇智波鼬伸出手，拭过眼角的血，轻声回答道。
“所以这是你的瞳术吗？让我暂时回到这个世界？”止水叹了口气，问道：“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的确暂时回到了这个世界，我也的确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但这并非是我的瞳术，不过，你很快就会见识到我眼睛的术了，虽然比不上你的别天神，却也还算好用…”
宇智波鼬一边说着，血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他发动了月读，止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个瞬间，他来到了一片通红的月读空间之内。
“止水哥！”
止水这下彻底疑惑了，在他的勉强有两个宇智波鼬，一个上前前为他解开了束缚着他的锁链，将他从伤痕累累的十字架上放了下来，另一个只是低声问了句好，随后就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将止水从十字架上接了下来，宇智波鼬癫狂的笑了起来，抓住了另一个低着头的自己脖子，大声说道：
“现在止水在你的面前了，你要不要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都跟他说一遍啊？”
在他说完话后，月读空间陷入了沉默，两个宇智波鼬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止水还是忍受不住这样子的气氛，他虽然已经很累了，可是面对着自己的好友，还是问了起来。
“鼬…”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两个宇智波鼬，可迎来的依旧是沉默。
沉默了一小会儿以后，疯癫的宇智波鼬少见的吐了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气，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另一个自己。
“他杀死了他的父母，杀死了所有族人，现在剩下的宇智波大概可能不到五个人了。”
“我说的对吗？名声响彻忍界的木叶村S级叛忍宇智波鼬？”
止水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的浑圆，他已经想过了很多事情，或许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宇智波鼬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真的吗？
这好像的确是真的，鼬穿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不是在村子里售卖的衣服，无论是暗部又或者是其他部门的忍者们，没有人会穿这样子的衣服。
当然，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更让他相信那两句话的，是宇智波鼬的护额，村子标志上那一道长长的刻痕，比任何东西都更有说服力，因为只有叛忍才会那样做。
“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多了一点急切。
“当然是因为你选择了一个懦夫。”疯癫的宇智波鼬笑了起来，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再次露出了癫狂的神色。
“哦哦，我忘记了，止水，我的好朋友，你也是个懦夫呢。”
“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什么都做不到，什么做不好，最后留下的只有鲜血，伤痛，还有悲剧。”
“一个愚蠢到选择自杀，一个懦弱到只敢对自己的家人挥刀，哼哼…”
看着止水依旧带着疑惑的脸，疯癫的宇智波鼬终于将真相一一说出。
自杀的止水的确延缓了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矛盾的爆发，失去了万花筒写轮眼这样重要的战力，就连宇智波一族的激进派也稍稍降温。
可这并非是整个事件的终点，而是一切的开始。
宇智波止水如此轻易的死去，却让团藏和三代火影爆发了巨大的信心，宇智波一族收敛一分，他们就前进一分，这就是忍让和懦弱的代价。
于是在不久的两年之后，灭族之夜发生了，整个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屠戮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是我错了…”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止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神色之中充满了痛苦。
他对村子的感情浓厚，更是接受了宇智波镜的思想，为了火之意志不断的奋斗着。
他对于家族同样也有感情，他希望家族能够和村子和平共处，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发生无谓的内耗，让村子的实力平白无故的降低。
为此他甚至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答应三代火影，可以用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来操控家族的高层，让他们成为村子的傀儡。
可最后他还是遭到了团藏长老的袭击，珍贵的万花筒写轮眼丢失了一颗，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