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是他射的。
慕星把妙言放下，然后去检查妙空空的伤口。
妙言被吓坏了，抱着妙空空哭的肝肠寸断。
“姐姐，姐姐你不要死。”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言言。”妙空空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叮嘱她。
“言言，不要哭。”
“你是男子汉。”
“今后没有姐姐，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知道吗？”
“咳咳咳……”妙空空咳嗽了两声，血在不停往嘴里倒灌。
“慕姐姐。”
“救救我弟弟，求求你，你一定要……一定要带他走，帮我照顾她，求求……”
慕星抓着她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带他走，一定会的，你不要担心了。”
妙空空点点头，眼皮越来越重，明明还对世间有着诸多的眷恋，可此刻也晚了。
“姐姐……”
耳边妙言撕心裂肺的痛呼，她也听不见了。
…
樊壮志让大家都停在原地。
自己独身一人朝慕星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不跑了？”
“跑？”
慕星从地上起来，眼里对他的敌视昭然。
“樊壮志，你这种人真是该千刀万剐。”
“随你怎么说吧！”
对他恨之入骨的人多了，慕星算老几？
她还排不上号好吗？
慕星牙牙痒道：“你说你没有娘，这话我现在算是真的相信了。”
“怪不得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活该生来一个人。”
很奇怪。
比这更难听的辱骂，樊壮志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过。
听得还不少。
但是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大多数人骂他，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可今天这话从慕星得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樊壮志嘴角咧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她们两姐弟原本可以活的好好的，可你偏偏要逃走，自己跑就算了，还要带上他们。”
“她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关他什么事？
还负责的人，是慕星，不是他。
樊壮志还对眼睛都哭肿了的小妙言挑唆道。
“小东西，看清楚了，你姐姐可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小妙言擦了擦脸上的泪花，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樊壮志。
他虽年幼，却不是不懂事。
这个人杀死了他姐姐，还想要挑唆他跟恩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可恶。
“你住口。”
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大大的能量。
樊壮志都愣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
他还笑，他这种恶人居然还在笑。
小妙言也不知道是哪儿来得爆发力，冲上去抱着樊壮志的大腿就是一口。
小家伙咬人，一旦咬中根本不会松口。
樊壮志脸色不好，想一掌结果了他。
冷不丁感觉自己面门一道冷意袭来。
慕星手握匕首，朝刺过来，实则是为转移他的目标，然后趁机把小妙言抱走。
樊壮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被咬的地方，隔着衣服都渗出了一个小小的，有血色的牙印。
眼皮子狂跳，暴跳如雷道：“小畜生，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