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草稿摊开在桌子上,又找到什么东西,按在四个角落,这才开始研究。
他看不太明白,但从设计图上可以看出,这栋楼的设计风格很时尚,融合了欧美的风格和当地的文化,让人觉得很有创意。
这样的设计既时尚又实用,并不是单纯的圆柱形结构,而是加入了其它的功能,比如平台。
从这张图纸上,何宇柱就能看出,他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并且针对场地的情况进行了相应的微调。
医学院的大楼,原本就是要建在原来的大楼的后方,那里虽然大了一些,但还是不够用,所以,必须要将其中一个库房给拆了。
但这幅画,却是精确到了极点,将所有的功能区都画的清清楚楚。
就算没有看到图纸,何宇柱也能猜到,这位国际顶尖设计师,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欢迎。
“是的,是的。
何宇柱一边翻看一边不断地点着头,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都会认真请教。
他说:“我本人没有异议,但是设计方案必须要开会讨论后,最后才能决定。
闻言,冉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好,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改的。
说完,冉教授就离开了。
这一日午后。
何宇柱召集全体骨干开会,并迅速通过了设计图纸。
不出意外的话,医院的建筑就是根据图纸建造的,冉博士亲自参加了这次的会议,对一些细节进行了调整。
会议结束之后,工程队立刻开始工作,将废弃的库房拆掉,新建一座新的医疗楼。
何宇柱找了个时间,来到医疗处。
如今的医政科,早已不是原来的医政科,而是由将近三百名的医护人员组成,这样的医学结构,在中等医院里也算是不错了。
工厂的改制,上级已经批下来了。
意思就是,现在的医政科,不能再扩大了,所以要建一所新的医院。
也就是说,现在的医务室,不属于科室,更像是一个比工厂更高的机构,直接隶属于后勤。
尹秋水现在是处长,算是后勤部的部长了,不过还是由负责后勤的副厂长来领导。
随着医疗机构的升级,医院里的管理人员也越来越多,原本没有科室的医生们,按照年龄和资历,都被提拔到了各自的部门。
如今,轧钢厂的附属医院尚未完工,章程尚未成型,伊秋水正在忙碌着准备医疗所的事情。
原来作为员工宿舍的库房,已经被改造为医疗部的办公区,待到新大楼完工时,就可以入住了。
这些日子里,由她牵头,临时分成了内外、骨科、急诊、儿科等十几个部门。
轧钢是一个需要大量人力和劳力的行业,对手术的投资也是巨大的,几乎所有的医疗设备都集中在了外科。
何宇柱挨个检查了一遍,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急诊室的外面。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哪里还有半点生病的模样。
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何宇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他们都是冲着美人来的。
而那个漂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罗艳红,她是一名女医生。
这次工厂招医,医务处来了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医护人员,工厂的员工们闲着无聊,就会把自己的皮肤给磨烂,然后挤进医务处,想看看里面的美女。
何宇柱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了笑容。
他们是谁?
唉。
要知道,当初伊秋水与丁秋楠到来时,可是有着不少人前来观看,如今依旧如此。
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关于女性的事情,都是最多的。
“董事长您好。
“嗨,各位。
看到何宇柱过来,排队的人都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何宇柱倒是没有摆谱,很是热情。
“喂,你哪儿有伤?”
何宇柱来到一名年轻人身边,询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厂,主任,我手上有点伤。
年轻人满脸通红,将自己的伤口背在身后。
“来,让我瞧瞧。
“不、不用了,主任,就是一点小伤,我,我会自己包扎的。”
年轻人说着,连何宇柱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灰溜溜地走了。
何宇柱看着他逃走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的伤,我可以在家里治好。
“嗯,我的伤口不算太大,我会在几天后来检查的。
看到这一幕,后面的人都说没事,很快就有一半人离开了。
原本还在排队的数十人,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了。
其他几个人生怕何宇柱误会,连忙跟了上去。
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展示给我看。
何宇柱一看,还真有那么点事儿,也不多说,直接回急诊去了。
这群家伙也太不地道了吧,不上班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看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至于么?
这年头,有稳定的工作,有奖励有奖励,病人来医院处理,也不能克扣他的薪水。
来到急诊病房,郑仁看到一群年轻人在处理伤口。
这点伤势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有些人身上只留下了一些擦伤,根本就没有包扎。
他们缠着一群小护士,让他们用碘伏消毒,一次还不够,还要反复三次,最后还要让护士用绷带包裹起来。
至于给她缠着绷带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为了跟她聊天。
何宇柱一来,急救室就安静了下来,好多伤员也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势,撒腿就跑。
“等等,你不是还没有包扎吗?
一位长相还算不错的女护士看到男子跑了,便在身后大叫了一声。
何宇柱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这些小护士也都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丈夫。
女孩子都有一种天性,那就是爱慕虚荣,被追求者,那是一种享受。
对于这些男人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后,他们并不排斥,反而很乐意跟这些男人待在一起,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说话。
至于排队的人,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都是在下班后离开的。
此时,何宇柱看到了一个熟人,他正为一位手臂上的伤员做着针线活。
何宇柱上前一步。
“罗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做手术的,来我们急诊做什么?
罗艳红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抬起头,看了何宇柱一眼,便低下头,开始缝起针来。
这道口子很大,从他的手腕到手肘,还在不停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