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姜承业叹了口气，“姜寻的提议，也是为了给成业止损，保住我的位置。”
“我不同意！”冯念珍推开扶着她的张嫂，“我不同意离婚！”
“我要去给继煊打电话，我要告诉悦兮。”冯念珍慌张而失神的去找手机。
现在姜继煊和姜悦兮都在学校。
“继煊正在上课，你打扰他做什么！”姜承业抓住冯念珍胳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你都要跟我离婚了，我凭什么冷静！”冯念珍大声说，“就为了姜寻一句话，就要跟我离婚！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重视姜寻？”
“其实只是离个婚而已，其他的不会变。你现在怎么生活的，离婚后就怎么生活。”姜承业冷静的与冯念珍说，“我每个月给你一笔足够的钱，能让你保持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变。”
“那我还能住在这儿吗？”冯念珍问。
姜承业顿了下，“那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会有大批的记者来拍，而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拍到咱们离婚了，你还住在这里，这不是笑话吗？是人都觉得我们是假离婚了。”
“假离婚？”冯念珍目光中燃起希望，她抓住姜承业的胳膊，指尖不自觉地用力而泛白。
姜承业被她抓的疼，皱起眉来，刚想让她放手，便听冯念珍说：“你是要跟我假离婚？”
姜承业想到，不如暂且安抚住她，覆在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当然。不过咱们还是要去办离婚证的。”
见冯念珍脸色又变，姜承业赶紧解释，“现在的网友不比狗仔差，万一咱们没去领离婚证，被他们查到了，事情只会变得更差。”
“咱们先去把离婚证领了，咱家那么多套房子，你喜欢住哪儿，选一套去住，我现在每月给你多少钱，以后还是给你多少钱，不变的。”
冯念珍心中冷笑，怎么会不变？
她以前是姜太太，是豪门夫人，出门交际面对诸多豪门夫人她也是丝毫不虚的。
可是离了婚之后，她便什么都不是了，那些势利眼的豪门太太，还有谁会理她？
她们还会在背后笑话她，笑话她的儿女！
察觉到冯念珍的转变，姜承业把她的手甩开，揉着自己的胳膊，沉着脸说：“婚是必须得离的，咱们今天就去把这事儿办了。”
“你一句离婚，哪有那么容易！”冯念珍看出姜承业离婚的意图坚决，便也不再说什么不想离婚的话。
姜承业坚持要离婚，她左右不住。
与她的婚姻期间，他没有出轨，不是婚姻过错方。
走法律程序想要多分些家产，对于她来说胜率不大。
转瞬间，冯念珍想了许多。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离婚可以，但财产分割要说清楚。”
姜承业冷笑一声，能这么快就从离婚的慌张中找回理智，马上谈到财产分割的事情上，他还真是小看了冯念珍。
“当初结婚，我们是签了婚前协议的。我会按照婚前协议里的内容执行，协议里注明了该给你的，一个都不会少给你。”姜承业冷声说道。
若是冯念珍不提，他还心怀愧疚，多给冯念珍一些也无妨。
但现在，冯念珍别想多拿一分钱！
“我还要些房产！”冯念珍开口，“咱们当初结婚时候，你的财产怎么能跟现在比？帝都内的一套别墅，还有一套大平层，另外两家底铺，我不多要，只要再加这些。”
“协议里标的给你的东西已经不少。”姜承业沉声说。
协议中除了现金和每月的抚养费，本已经包括了三处房产，四个商铺，还有一家连锁奶茶品牌的加盟店。
这些冯念珍根本不必管事，让人帮着管理，只管收钱，都够她财务自由。
“我说了，你现在的财产跟当初不能比。”冯念珍说，“我为你生儿育女，现在年纪大了，你却要把我赶出去，一点儿不顾念夫妻之情。你必须要给我这些，否则的话我不会离婚，还会公开你为了成业连发妻都不要的事情。”
“你别搞错了。”姜承业尽是嘲讽的看她，“我的发妻是姜寻她母亲，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冯念珍红着眼睛怒视姜承业，“姜承业！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现在你却连发妻都不肯承认了？你既然那么记得你第一任妻子，当初出轨做什么？你守着她，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姜寻不会去乡下，成业现在不会有危机。”
“其实这些都是你的责任，现在你来怪我？”
姜承业仿佛被冯念珍戳中伤处，彻底被冯念珍激怒，“你不离也得离！你提的这些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咱们就按照婚前协议执行。你要是不乖乖离婚，别怪我不客气。姜寻能威胁到我，你以为你也能学她？”
姜承业目光狠绝，“你可以试试！”
冯念珍心里一虚，终究还是没敢。
但她没联系姜继煊，还是把姜悦兮从学校里叫了回来。
姜悦兮听到两人要离婚的消息，如遭雷劈，跟冯念珍初闻这个消息时一样，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不等姜悦兮劝，姜承业便说：“你想好了，你要是想开口劝我别离婚，我会收回你在娱乐圈的一切支持。”
姜悦兮一抖，没想到姜承业竟然做的这么绝，这让她还怎么敢为冯念珍说话？
冯念珍见姜悦兮竟然退缩了，心里一凉，又捏了下姜悦兮的手臂。
姜悦兮赶紧说：“爸，我不是要劝什么。而是……而是如果你跟妈离婚了，那我跟宵泽哥怎么办？顾家可能不会那么满意我了。”
姜承业看了姜悦兮一会儿，才说：“你以为现在顾家满意你吗？”
姜悦兮愣住，什么意思？
姜承业说：“顾霄泽有多久没有联系过你了？”
姜悦兮原本还没觉得，自己又要上学又要忙着拍戏，确实很少有时间跟顾霄泽约会了。
原本还以为是彼此太忙的缘故，现在被姜承业一说，她才反应过来，最近她很有空，可顾霄泽连条微信都没给她发过。
她竟也没注意到。
“他已经在疏远你了，你还不知道？”见姜悦兮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姜承业摇摇头，嗤笑一声，“如果是姜寻，她早就发现了。”
姜悦兮涨红了脸。
姜承业怎么能拿姜寻跟她比！
“早在你跟顾霄泽上综艺翻车，顾家便已经对你不满。这次更因为你曝光姜寻还牵连了成业，认为你脑子不好，他们也怕自家被你祸害了，所以不许顾霄泽再与你往来。”姜承业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姜悦兮马上问，“他们又不可能把这事儿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的？顾家都安排顾霄泽相亲了，圈内人都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姜承业冷笑，“我现在都是圈内笑柄了。那些人看成业的好戏呢，还有人竟然来当面问我，你不是跟顾霄泽在一起吗？怎么顾霄泽还跑出去相亲了？难道你们已经分手了？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我们离不离婚，你都已经被顾家放弃了。”姜承业冷声说道。
姜悦兮这下哪还顾得上冯念珍，立马跑出去找顾霄泽了。
*
过了两天，姜继煊来找姜寻的时候，顺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爸妈要离婚了。”
“什么？”姜寻目瞪口呆，她只是提议一下而已，没想到姜承业还真信了。
不过，她倒也不是坑姜承业。
除了要给冯念珍一击之外，这个方法确实能挽救一下成业。
她没骗姜承业。
“这两天就在搞这个事情呢，昨天我妈刚搬出去。”姜继煊的脸上难免有些抑郁，“他们结婚的时候签过婚前协议，给财产做了明确的划分。离婚后我妈能得一些现金和抚养费，还有几处房产，所以离婚对她来说，除了会丢脸，不再是豪门阔太之外，在物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变。”
姜继煊看看姜寻，抹了把脸，“其实……我觉得离婚也没什么，反正我又不会不养我妈。”
他还能在姜寻面前减少一些负罪感。
姜寻点点头，对此无所谓。
儿子赡养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天后，应是所有的事情都办妥，姜承业在微博亲自发了离婚声明。
“呵呵，现在看成业股价下跌，就赶紧离婚了？渣男！”
“小三配渣男，刚刚好！”
“冯念珍，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插足别人家庭抢来的男人哟！”
“善恶到头终有报。”
“偷来的始终不稳妥。”
“我们会盯着的，渣男最好不要跟小三复婚，否则我们会抵制成业到底。”
网友们抵制成业的有点儿累了，现在看到成果，便决定放他一码，以后再说。
成业的股价缓缓回升，总算是让姜承业喘了口气。
转眼间，便到了姜寻进陈自龙《地狱人间》剧组的时间。
张相佑正好是这部剧的男主，一名正义的年轻警察。
姜寻饰演的程瑶是男主的高中同学，男主对程瑶的印象很深，高中时便觉得她是一个内向的人，后来又得知她的原生家庭不幸福，对她更多的是一种同情和想要帮助的心思，并无男女之情。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程瑶重逢，男主对程瑶完全不设防。
也导致男主身边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程瑶杀死。
张相佑正在化妆间读剧本，虽然台词他都已经背过，但还是习惯性的读，以求将台词刻进骨子里。
卢袖瑟一脸不爽的走进来，见张相佑已经在了，这才笑着打招呼，“张老师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张相佑客气道。
“你化好妆了？”卢袖瑟看出了张相佑脸上带着妆。
张相佑点头，“我也是刚画好。”
“卢老师。”女二张琪瑶忙顾不得自己还在化妆，忙起身跟卢袖瑟打招呼。
“你也来这么早啊？”卢袖瑟点点头，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客套。
“想早点儿来画完了，不占用各位老师的时间。”张琪瑶赶紧说。
“呵呵。”卢袖瑟心说张琪瑶这不是在内涵自己吧？“怪我来的晚了点儿，占用别的老师时间了。”
张琪瑶心中冷笑，她刚从国电毕业没多久，本来这么做显得懂事低调一点儿，怎么到卢袖瑟这里，就变成了她在内涵卢袖瑟了似的。
卢袖瑟可真够小心眼儿的。
但张琪瑶完全不care，直接说：“卢姐你别多想，我可不是在说你来得晚。我一个新人小演员，早点儿来是应该的。像您跟张哥这样的咖位，来得早是为人谦虚，出名了也不飘，但就算来的晚点儿也没人会责怪的。您可别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
卢袖瑟：“……”
这张琪瑶哪蹦出来的这么虎！
张琪瑶又冲卢袖瑟笑笑，一脸无所谓的坐回去。
本来是想跟剧组众人打好关系，大家拍戏的时候想出愉快。
所以刚才她表现的客气又低调，但卢袖瑟既然不想要这个脸，那她也不给了。
卢袖瑟冷哼一声，坐下来让化妆师给化妆。
张琪瑶一个小演员，她还玩儿不了她？
但还没一分钟，卢袖瑟就憋不住了，对张相佑说：“张老师，咱们这部剧的女三，叫什么名字来着？”
张相佑听到女三这个词，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姜寻。
姜寻前些时候因为家庭的事情频频上热搜，但凡上网的人应该很少有人不知道她。
不知道卢袖瑟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怎么上网。
“你是说姜寻？”张相佑回道。
刚知道姜寻要来演程瑶这个角色的时候，张相佑着实吃了一惊。
他知道姜寻已经演过邓旭导演的戏了，但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戏份不多。
他在闪频和微博都刷到过片段。
没想到姜寻第二部戏，就直接演到了女三。
这个男主的角色也是他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跟陈自龙几次接触知道，陈自龙很重视女三这个角色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