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竟然也分布着如此浓郁的灵气，而且和地上的灵气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区别！”
古凡心头念道，随即心神完全沉浸入老槐树的体内，顺着老槐树纵横交错于地下的树根，
紧紧注视着顺着树根涌来的灵气。
天地之间的灵气，受天道法则影响，蕴含五行本源，凝聚万物生长轨迹。
而之前古凡本来以为灵修扎根于大地，也是受此天地之间的灵气滋润，才能孕育意识产生灵智，从而经过漫长的岁月积淀，最后化形踏入修炼之道。
然而这一刻，古凡为古槐梳理灵气脉络，便相当于借身古槐修炼，却发现地下灵气的异样而改变了这个认识。
随着灵气顺着树根缓缓汇聚，古凡忽然有一个错觉，所谓天道，并不是一方世界的完整法则，因为有一些法则似乎就蕴含在大地之中。
“地道与天道结合才是完整的世界法则！”
古凡忽然脱口而出，双目之中忽然噬魂魔眼催动，往深沉厚重的大地凝望而去。
地道无垠，恰如天道无边，古凡借助心神沉进古槐根部，又有第二重噬魂魔眼，此时凝望大地，却好像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凝望星际渺渺的星空。
触眼之处，大地之下尽是无尽深邃。
“凭借第二重噬魂魔眼，我根本看不到地下多远，而且心神损耗却如此之快。”
古凡感受着心神急速消耗，但是大地之内，依旧深幽一片，似乎并无他物。
第一重噬魂魔眼能看到天地间的各种气，也能看到修炼者的修为，但是却不能穿透实物的阻挡。
但是当第二重噬魂魔眼能成功施展时，古凡便能穿透一些实物，目光透视而过。
然而这个透视的距离却极其有限，此时凭借古槐树根，古凡能将心神往大地之中沉进数十米。
在用噬魂魔眼，目力穿透大地，所望距离便在百米左右。
然而面对于如天空一样无垠的大地，这数百米的视野，根本渺小之极。
“我难道猜错了，地下没有与天道共处的存在？”
眼中空无一物，古凡将噬魂魔眼催到极致，目力却停留在了地底百米的距离，再难往前看进一步。
心里出现疑惑，古凡心思急转，隐隐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
“既然此次没有看到什么，那我便逆转聚灵阵，隔绝天地灵气，让古槐以大地之中的灵气修炼化形，看看这大地之内，到底存在何种异样！”
心中一横，古凡忽然身形围着古槐急速闪烁，一枚枚玉牌出现在古凡指尖。
元气吞吐，原本光洁晶莹的玉牌忽然藤起一朵朵元气火焰。
这是炼器之法，古凡决意将每一枚玉牌炼成基本法器，然后将其打入地底，围绕古槐树根再布一坐倒悬的聚灵阵。
利用聚灵阵汇聚地下灵气，来查探地下和天地之间的区别，到底缘由为何！
阵法一途，本来就是篡改天地法则，让阵法周围一定程度出现布阵者的理想空间。
聚灵阵能汇聚周边灵气为修炼者所用，便是篡改了原本受天道法则影响而均匀分布的灵气，将其牵引一处，形成一个聚灵阵周边灵气浓郁超过正常地方数倍百倍的空间。
因此阵法都是对着天空而朝上布置，用以面对天道，篡改一些细微的天道法则。
但是此时古凡却大胆的将一座聚灵阵倒悬布置在地底百米，古槐的树根周围。
此举便是完全逆转聚灵阵，让聚灵阵去朝向深邃无边的大地，将蕴含在大地之中的灵气，往古槐牵引汇聚而来。
之前因为地表有聚灵阵，所以古槐主要吞噬天地之间灵气，而且速度很快，但是根部吸收大地内的灵气却缓慢很多。
但是此时，古凡扬手一甩，一枚枚经过炼器手段凝练的玉牌，凭空滑出一道道白光，便往地下射去。
玉牌本来质地轻脆，容易折列裂，很难射进地下百米的距离，但是经过炼器手段凝练，每一枚玉牌就好像一件件攻击法器，带着凌厉的破土之声，被古凡催动射进大地。
一枚枚玉牌出现在古凡凝视地底的视野之中，一座聚灵阵的样子勾勒而出。
刚刚催动阵法，古凡忽然感觉脚下突然出现一条咆哮的长河，轰隆倾泻而来。
“灵气如此充裕，果然地下有异！”
古凡目力所及，只见宛如有形的灵气出现在视野的边缘，在聚灵阵启动的那一瞬，忽然汇聚如河，在地底百米的距离涌出，往古槐的树根冲入。
灵修修炼，原本化形之时便会斩去根部，离开大地，以地表之上的身躯凝练人身，而正式成为灵修。
但是此时，古凡却感受道古槐随着地底灵气的涌入，其身躯之内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要说之前单单以天地之间的灵气凝聚修炼，开启灵智，是一个理所应当却又意料之中的成长。
那么此时根部吸收地下灵气凝聚修炼，再开启灵智，便是一个理所应当却又难以意料的兑变。
古凡知道，自己发现地底灵气和天地之间灵气有区别后，为古槐在扎根的地下布下聚灵阵，然后协助古槐同时吸收地底与天地之间灵气的举动，让古槐出现的这种兑变，已经走上了不同于普通灵修的道路。
其日后的成就完全是另一种天地，不可预料。
心中刚有此断定，古凡忽然看到地底错纵复杂，繁密重叠的古槐树根，随着浓郁的地底灵气涌入，开始蔓延生长。
这个生长的速度极快，根本有悖常理。
肉眼看见的速度之下，树根霎时将古凡之前怀绕布置在地底聚灵阵阵基的玉牌缠绕，一条条宛如掌纹的纹理出现。
狂暴的灵气从脚下散发着逼人的气息，古凡看着树根急速暴涨，有些甚至已经涨出裂纹，随即心头一定，便催动自己的元气气，沿着古槐的身躯，沉入古槐树根，为其梳理灵气脉络，归拢肆意乱窜的灵气。
然而随着元气的进入，那些已经冲进古槐树根的灵气却不受引导，兀自仍旧乱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