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贵宾接待室,贺红玲直接去了团长办公室,与他说要转工作的事情。郭团长虽不清楚贺红玲为什么要离开。
不过到底没有为难她,很痛快地写了推荐信,又把贺红玲的档案给她。
晚上回到家后,贺红玲打电话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肖春生。
电话那头,肖春生听完后有点难受。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北京不久,红玲就遇到这些糟心事,最难受的是他不在她身边,还一点忙都帮不上。
“对不起红玲,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肖春生的声音暗哑中透着一丝苦涩,还带有几分无法庇护心爱之人的懊恼。
“傻不傻呀你,给我道什么歉?”
贺红玲轻笑道:“我给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我只是不想让你从别人那里知道我的事情。”
“再说我要去昆明那边工作,离你近了不挺好的,你不高兴吗?”
不想让肖春生被宋翊和刘慧茹这事坏了心情,贺红玲转移了话题。
果不其然,听到她要随军,肖春生情绪明朗起来,在电话那头沉声笑道:“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
他做梦都在想和红玲离得近些。何况他们才结婚不久,新婚燕尔的。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肖春生笑问:“我请假去接你。”
贺红玲想了想道:“一个月左右吧,到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说。”
“家里这边需要安顿,然后再去看看妈和姐姐、姐夫还有家宝他们。”
“晓梅和佳文那边也要说一下。”贺红玲把自己的打算一件件告诉肖春生。
那边肖春生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笑,心里也很火热。
心想要尽快申请住房,等红玲过来后,他们夫妻就有房住了。
贺红玲并不知道肖春生的打算。
有一件事贺红玲并没有如实告诉春生,那就是她准备小小算计一下刘雯莉。
虽然刘雯莉确实是被刘慧茹逼得在乐团传贺红玲的流言,也是不得已把贺红玲在乐团休息室的柜号告诉刘慧茹。
让刘慧茹成功找到她的东西做手脚。
但凡事论迹不论心。刘雯莉的举动险些伤害到贺红玲。贺红玲哪里能允许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
刘雯莉她不是最看重刘家父母的疼爱,还有刘家的财产么。
那贺红玲倒是想知道,要是刘家父母知道刘慧茹的事情,是刘雯莉暗里算计推波助澜的,刘雯莉还能不能讨得了好。
晚上睡觉前,贺红玲写了一份匿名信,第二天就送到了刘父的办公桌上。
刘父果真没让贺红玲失望,收到匿名信以后,就立马派人去查刘雯莉,又亲自去监狱见了一面刘慧茹。
刘雯莉的算计并不高明,刘慧茹憎恨刘雯莉,又在监狱这么久,自然把能想清楚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刘父来见她的时候,刘慧茹添油加醋又梨花带雨的诉苦。毕竟是血脉至亲,刘父不知不觉一颗心就偏向刘慧茹。
加上助理魏翎查出来的线索。
确实证明刘雯莉买通人放出宋家的假消息,引导刘慧茹出手对付贺红玲。
为的就是让刘慧茹走上歧路,毁掉她的名声,让刘慧茹在圈子里再也没有立足的可能,更不可能嫁入高门。
贺红玲有没有被毁容,她并不关心。
要是她毁了容就更好,这样刘慧茹的罪名会更大,判刑也会越久。
刘父把事情想通以后,对刘雯莉的狠心和阴毒越发忌惮和厌恶。
回家之后把消息告诉刘母,刘母气得破口大骂,险些晕倒。夫妻两人合计一晚上,决定解除与刘雯莉的收养关系。
并把刘雯莉改回她原本的姓,还让助理开车,把马雯莉送回马家。
马雯莉在刘家的东西,除了日常穿的,其他珍贵用品,一样都没让她带走。马雯莉知道后惊得目瞪口呆。
扒拉着助理的车子,死活不肯下车。
马雯莉情绪激动道:“我是刘家的大小姐,你自作主张把我送回马家,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会把你赶出公司。”
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还虚张声势威胁他的假小姐,助理魏翎不由嗤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嘲讽和不屑。
“刘雯莉,哦不,我应该叫你马雯莉,你还以为你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刘家千金呢?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做的那些蠢事,董事长和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雯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只是依旧嘴硬地不肯承认,魏翎从不指望她承认什么。
听到她的狡辩后也不觉得奇怪。
要是这么个不声不响,却能把大小姐算计进监狱里的阴狠玩意儿轻易松口,那他才会怀疑之前查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清楚的话你就在马家慢慢想,等大小姐出来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想明白。”魏翎说着狠狠一脚踹向她的胳膊。
“啊……”马雯莉痛呼一声,松开了扒拉着车门的手,魏翎毫不心软地关上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马雯莉在原地惊怒交加,眼神怨毒又悔恨地看向轿车消失的方向。
马雯莉不明白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明明她已经把自己给摘出来了,为什么她养父养母还会去查她。
现在她该怎么办?真的要回马家那个吃人的狼窝,马雯莉不甘心。
她在刘家隐忍多年,一直忍受着刘慧茹这个蠢货的欺负,为的就是放松她的警惕,一朝将她狠狠打入泥潭。
现在她成功了,刘慧茹进了监狱,名声也毁了,再也威胁不了她。
明明一切都那么顺遂,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出了事,到底是谁在害她?
贺红玲一直留意着马雯莉的动向。
知道她被赶出刘家,刘父还把她的所作所为捅到乐团,团长气得不行,直接开除了马雯莉,把她的事情在乐团通告。
现在的马雯莉名声臭不可闻,无论是刘家还是乐团都容不下她,除了回马家外她已经是别无其他去处。
而马家对马雯莉来说无疑是个火坑。
贺红玲心里的那口郁气总算是出了。
事情解决后,贺红玲先后约着康佳文和佟晓梅两位姐妹出来见面。
她们两人知道贺红玲要去随军昆明后,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北京。
佟晓梅说她过年的时候和榛珩办婚宴,让她和肖春生到时候请假回来参加,贺红玲笑着提前恭喜她。
康佳文怀了宝宝,而且还是双胞胎。
今年元旦左右生产,贺红玲给她肚子里的宝宝们准备了两块长命锁。就怕到时候工作太忙,赶不回来参加满月宴。
看着两个好姐妹生活得都温馨幸福,贺红玲打心眼里替她们开心。
贺红玲去昆明工作,最高兴的人就是她妈妈冯同志,还有姐姐和姐夫三人。
按他们的话说,她和春生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贺红玲离开北京的时候,冯同志还拉着她的手可劲儿叮嘱,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到时候给她打电话。
还说到时候她就把糖果店铺关了。
去昆明给她带孩子,伺候她坐月子。
一起送她的肖艳秋和齐天时不时附和一句,在冯同志旁边敲边鼓。
听得贺红玲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还有离别的伤感,只希望赶紧离他们三位远远的,拎着行李上火车后,贺红玲嘴角依旧挂着无奈的笑。
来昆明这一路,顺畅安宁,并没有遇到第一次那样提心吊胆的事情。
贺红玲到昆明火车站后,肖春生开着军用吉普车在车站外等她。
在人群中看见穿着军装、俊朗英挺又鹤立鸡群的肖春生,贺红玲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春生。”贺红玲压下心里的悸动,扬起胳膊朝着他挥了挥手,笑靥如花。
“红玲。”肖春生迈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眼里满是激动和笑意,克制住想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肖春生接过贺红玲的行李,疾步带着她上车。
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了车,肖春生这才没再压抑着自己,猛地一把将贺红玲抱在怀里,大手摸着她的长发。
“红玲……媳妇儿,我好想你。”
肖春生说话的声音有些暗哑,说完稍稍松开贺红玲。不等贺红玲说些什么,肖春生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瓣。
就这样,两人成婚分别后第一次见面,贺红玲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肖春生激烈热切的吻亲得晕晕乎乎。
反应过来的贺红玲回应着他的吻。
车里的气氛有些火热暧昧,过了好久,夫妻两人才分开。
眼神炙热地看着彼此,肖春生瞧着自家媳妇儿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红润精致的小脸,心虚的同时身下一阵火热。
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贺红玲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但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这是憋得久了吧。
看自家媳妇儿笑出声,肖春生无奈地刮刮她小巧的鼻子:“笑什么?”他有小半年见不着媳妇儿,可不就是惦记着。
贺红玲凑在肖春生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肖春生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那我等着。”肖春生笑了笑,松开自家媳妇儿,开车回收拾好的小院子,那里以后就是他们两人的家了。
原本肖春生还担心他申请的房子没那么快就下来,哪知道他的房子旅长一直给他留着,只差一个手续而已。
红玲打来电话后,肖春生第二天就提交申请报告,没一周房子就批下来了,这段日子他忙着布置院子。
还有购买一些他们生活所需的东西。
现在接到红玲,她可以不用再费心收拾直接能入住,院子里种了红玲喜欢的花,红玲简见到应该会很高兴。
贺红玲确实很高兴。看着布置得优雅舒适的小院,贺红玲一脸惊喜,笑意吟吟地看向忙碌半月的春生。
“春生,这都是你自己布置的?”
“嗯,怎么样?喜欢吗?”肖春生笑容温柔又宠溺,大手紧紧牵着她的小手,领着她在院子里转一圈。
“喜欢,很喜欢。”贺红玲眼睛亮亮的,笑着踮起脚尖,在自家男人嘴角亲亲:“辛苦你啦春生。”
“不辛苦,媳妇儿满意就好。”肖春生说着追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回到自己家,夫妻两人没有了顾忌。
渐渐地越吻越深,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从门外踉跄着到屋里,倒在床榻上的时候贺红玲才清醒一点点。
“春……春生,你的衣服。”贺红玲见肖春生穿的军装有些皱,忙提醒他。
“没事,还有一套衣服。”肖春生起身,把外套和衬衣脱掉。
眼里笑意渐深:“就是你说的那衣服,这会来不及穿了。”
贺红玲小脸一红,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捶了捶,狠狠剜他一眼。
“那要不我现在就去找来穿?”
那情趣衣服还在她行李箱里呢。
在车上那会儿,她就说晚上穿给他看,结果这家伙猴急猴急地把她往床上带,还哪里能等到晚上。
“不用,下次再穿。”
肖春生想也没想就拒绝,他这箭都在弦上了,怎么能中途停止呢。
说完附身,压在贺红玲身上,堵住她的唇瓣。收拾得干净清爽,散发着阳光和花香味的床榻上,两道身影亲密交缠。
贺红玲和肖春生在小院里恩爱缠绵。
丝毫不知道因着她的离开,宋家被宋翊搅得鸡飞狗跳。
此时,千里之外的宋家,宋尧涛和袁洁看着被保镖禁锢,却仍旧挣扎不止的宋翊,气不打一处来。
“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不喜欢,怎么就非得那姓贺的不行?”
袁洁气得胸口起伏不断:“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这会孩子都有了,你就一定要纠缠她?”
“你把我和你爸的颜面都丢尽了。”
“我不管她有没有结婚,我就是要她。”宋翊恼怒地瞪一眼钳制他的保镖:“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她。”
“找什么找?”宋尧涛啪一声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是我宋家的子孙?”
“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倒贴上去,结果人家还不稀罕你。”
宋尧涛毫不留情地给宋翊心口插刀子:“以前我放任你做想做的事,结果你的心也野了,做事完全不顾忌家里。”
“但以后你想都别想,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部队里训练。”
“爸,我不去部队。”宋翊停止挣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宋尧涛:“我都多大了,您还要送我去部队?”
“你还知道你年纪不小了?”
宋尧涛冷冰冰地看着他:“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哪一件是让人瞧得起的?这事没得商量。”
“明天你二叔过来接你。”
宋尧涛警告道:“今晚你给我安安生生地待在家里,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爸,我不去。”宋翊梗着脖子反驳,又转头看向他妈妈:“妈,你劝劝我爸,我不想去部队训练。”
那鬼地方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去了不就是白白遭罪嘛。
袁洁狠下心道:“这事由不得你。”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个女人,着了魔似的追到云南去。
他们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袁洁这次支持丈夫的决定,绝不能再毫无底线地宠着惯着儿子,让他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还有他的婚事,也要尽快提上日程。
有了妻子和孩子,他自然就能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