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刚说了,不要考验人性,先不要把空间的事告诉容川。
上官若离和凌月后脚儿就自作主张,决定告诉容川。
她以为,东溟子煜得为此而生气。
没想到,东溟子煜的情绪还挺稳定。
东溟子煜漫不经心地给上官若离捏着肩膀。
道:“咱们什么事儿没经历过,还值当的生气?
容川又不是傻,也不瞎,应该早就察觉出端倪了。
既然凌月想告诉他,说明若是不告诉,会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了。
就当考验一下容川吧,大不了带着家人去隐居。”
“噗嗤”一声,上官若离笑了。
“你这性子,也真温和了不少。
我还以为,你会说,大不了反了,自己坐江山呢。”
东溟子煜轻笑,“责任太重,太累了,影响我们享受生活。”
上官若离心里暖暖的,“都跟我过了两辈子了,还没过腻烦啊?”
东溟子煜从后面搂住她,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声音沉磁:“才两辈子,怎么能腻烦?本王说过,要永生永世与你长相厮守。”
上官若离心里又甜又暖,“人家三生三世,就已经是山盟海誓,十分浪漫了。
你这永生永世,肯定会被人笑话说是瞎子,都看不腻歪。”
东溟子煜笑道,“我这人懒,不想换个陌生人,再重新熟悉。”
两个人的熟悉,不光是性格脾气,还有身体。
亲热起来,不用探索,很快就能让彼此满意、舒爽。
福王府,
容川审问完那婆子,洗了个澡,才去见凌月。
凌月正好醒着,先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见他神色很凝重、愤怒,就问道:“是谁指使的?”
容川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叹息般地道:“招供说是……太子。”
凌月微微一惊,道:“这不可能!太子若是想害,也是害你和儿子。”
容川苦笑道:“我也这么认为,可酷刑用了一遍了,她一个婆子,就一口咬定,她是太子的人,奉的是太子的命令。”
凌月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信吗?”
容川很笃定地道:“不信。太子不会做这种蠢事。但是……”
他眸中的光黯淡下去,抿紧了嘴唇。
凌月猜测道:“但是这婆子应该确实是太子安插在我们府里的眼线,是不是?
只是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假传消息,利用她害我们。
即便是害不成,也能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容川赞许地看她一眼,道:“你真是蕙质兰心。”
他明明知道,权贵们往彼此府里安插眼线是常事儿,尤其储君,更得把握各府里的消息。
可亲眼看到太子往他府里安插的人手,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突然感到自己做人很失败。
父皇猜疑,同胞兄弟防备,妻子和岳父一家也把他当外人。
他不知道,自己一颗心要怎么捧出来,大家才能看到他的真诚?
凌月担忧地握紧了他的手,“你打算怎么办?”
容川发愁地‘啧’了一声,“事情有些难办。”
杀了,太子还以为对他不满,发现他的人就给杀了。
交给太子,这就更尴尬了。
放了更不行,已经抓到投毒了,不是养虎为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