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这样羞辱一个姑娘家,是否有违道义?”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这饭简直吃的人想死,听到天籁之音,委屈的吕小小望了过去,是谢良佐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位老者。
江陵郡闹出这么大的丑事,还有很多个人和媒体在网上传播、讨论,谢良佐难免收到风声,权武等人不管不顾,他只能自己过来。
“怎么,江陵府也想管我圣教事务不成?”丁原看向谢旁边的老者,供奉慕容主见,绝对是硬点子。带着供奉前来,看来是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不敢,上天有好生之德,世间同样存在公德之心,据我所知,平等王教一直尊奉‘人生而平等’的信念,先生这种做法有违教义,不可取也。”
“人生而平等,人与动物、植物生而平等,所有动物自落地那一刻,就是这么光条条来到世间,坦然相见,正是圣教最高神意。”
“怎没见你小子也坦然相见?”慕容主见插话道。
“哈哈……慕容先生说的很好,无师自通圣教教义,具有慧根,本子在此诚心邀请老先生入我圣教,我愿意把圣子之位拱手相让。”说着,丁原站起来,慢慢解衣服。
吕小小惊得面如土色,急忙跑过去抱住丁原,求他不要脱,一面厉声喝斥谢良佐二人,让他们滚,少管闲事。
“若是平等王教的地盘上,平等子和吕姑子想做什么、在做什么,谢良佐一概不过问,这是江陵府,还请二位遵守天齐律和江陵府的规矩。”谢良佐抬手阻止了准备动手的慕容主见。
“谢大人这么说,有问过梁王和月长史的意见吗?”
“你可以请殿下和月长史过来评评理。”
空气静默片刻,丁原突然放声大笑,点了点头,慢慢扣上衣服,道:“谢大人说的有道理,大庭广众之下,丢的始终是我圣教的脸子。本子给谢大人和慕容老先生一个面子,回房间再慢慢玩,应该不会再碍着天齐律和江陵府的规矩吧?”
“悉随尊便。”谢良佐转身离开。
“还不滚回房间,嫌不够丢人吗?”二人刚离开,丁原一脚将吕小小踹飞,撞在墙上又落在桌子上,翻滚到地上,差点晕过去。
她见丁原离开,忍着疼痛,连滚带爬跟上。
……
巫藩退走,马藩独木难支,眼看着雄鹰岭又要壮大,就在江陵府、蔡荣晟、刘元和先后用兵之时,如此良机,郑知玄又跳了出来,从兴城郡回到会稽郡,力主与巫藩握手言和,派重兵攻打不消停的清平子,瓦解雄鹰岭势力,安定西部。这个时候不出手,一旦雄鹰岭回过神东进,咱们就危险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你吖的非要与我唱反调是吧?
柴启恩也怒了,老子不是给了你北战巫弘钧建功的机会吗?你吖的为何死咬着雄鹰岭不放?一个新藩,他能比巫藩更危险?你个狗东西是不是收了巫藩的钱,故意唆使我招惹雄鹰岭,引致寇仇两面夹击,灭我镇基业,噼里啪啦怼了回去。
郑知玄一看不行,连忙认错,先消了柴启恩的火,回到兴城郡,立马抽调了十余万兵马,带着他们秘密西进,准备从娄阳郡北越过白水江,自陈藩的江成、定门两县南突入扶风郡内部,直指龙安县,打吖的一个措手不及。
一看柴藩兵马从长陵县南借道而过,陈杉立马联系柴启恩,表示严正抗议。
娄阳郡不是在用兵吗?已经打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突然来这一手的郑知玄这货到底想干什么,不自觉冒出危机感,怕他进攻自己的地盘,又把这事捅去雄鹰岭,说郑知玄想打你们,赶紧揍吖的。
经过这段时间来回争夺,匡弼、郭相群已经与晁炳恢、张错打出了默契,大家都别太过分,凡事商量着来,有时候还秘密聚会,喝点小酒。
匡弼赠送了一些缴获的江陵造武器弹药给晁,让他对柴藩有个交代,别提多舒心。
郑知玄突然来这一手,不是把两方架到火上烤嘛,晁炳恢甚至比匡、郭还来气,你吖的仗着官大一两级,这是想压死人吗?
在匡弼示意下,他哭哭啼啼上报柴启恩,说郑知玄这个老王八蛋见他进展顺利,想过江摘桃子,表示抗议。
又派人在会稽郡散播谣言,说郑知玄一直想拥兵自立,但扬江府郡县已被两代经营的柴家完全掌控在手里,郑知玄不敢妄动,意图带着兵马到上宁府划地称王,正式脱离柴镇,学胡强、马骁骏做一方霸主,暗示郑知玄要学胡、马整死主公,是一个贴着反骨仔标签的反骨仔,必须小心防备。
郑知玄及诸将接到柴启恩命令的时候,大军前锋已经开始渡江,镇主柴启恩的命令是立即给老子撤回来,主帅郑知玄的命令是给老子立马过江,攻占扶风郡疆土。
有人听柴启恩的命令后撤,有人听郑知玄的命令继续渡江往西,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有的登陆艇撞到了两栖坦克,有的两栖坦克拱翻了登陆艇,兵士不断落水,又被其他登陆艇、两栖坦克撞死撞伤,整个大军一下子乱了起来。
匡弼以退让一个镇给晁炳恢为条件,让他慢慢进兵,郭相群带着守备兵镇主力半渡而击,给混乱的柴藩大军迎头痛击,鲜血很快染红白水江,气得郑知玄暴跳如雷,一个个联系指挥渡江的指挥使、营司马、曲长等,下了死命令,给我全力向西,谁敢后退,老子毙了吖的。
老头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郑知玄就在大军后方,柴启恩鞭长莫及,还是眼前保命要紧,众军开始调转方向,齐力西进,在数里宽的正面强渡白水江。
柴藩是老藩,将士好像天生自带优越感,也没有和雄鹰岭大军交过手,见晁炳恢那个几乎不打仗的“弱者”都能击败敌人,很多兵士都没有将雄鹰岭放在眼里,觉得这次过江肯定和旅游差不多,船一到就过去了,然后就是庆功酒、庆功宴,升职加薪。
就是这种骄傲轻敌的心理,很多兵士不上心,鏖战一日一夜,兵马虽多次登岸成功,但很快就被守备兵镇歼灭,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