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闻言内心巨震，一方面是内心那股不安的感觉，一方面又是无比真实的话语。
眼下，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
容不得不小心谨慎。
等心神回过来就发现人影满脸病态的看向这边。
于是，强装镇定道。
“继续！”
人影笑了笑，没有理会，“我将咱们觉醒的第一个能力命名为‘认知重构’”
“类似于这个心素世界一样，可以将所承受的苦难进行二次解读，你认为它只是单纯的痛，不会产生实际性的伤害就不会产生任何实际性的伤害。”
“忍忍就过去了。”
“换句话来说，你认为伤害是不痛的........”，他深深看着楚牧，一字一顿道，“那也可以是不痛的，具体是怎样的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因为这个能力是你内心极度渴望才诞生的。”
“你太痛苦了。”
此话一出，楚牧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感受着外界本体浑身慢慢燃烧起来的业火。
其实业火在打斗之前就开始在燃烧了，只不过强忍着没有开口。
这时，他尝试心里想着这个火没有伤害更没有痛觉。
下一秒果然就失去任何传导过来的感受和伤害。
表情还没来得及震惊。
人影病态般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那第二个能力呢？”
人影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楚牧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用故意拖延的语气道。
“第二个嘛.........”
“你看看我，你就清楚是什么能力了？”
话音未落，他连忙伸手拍了一下头，“差点儿忘了。”
“你把我当成第一层那个素未谋面的假想敌，导致现在又开始下意识示警了。”
“我可不能让你再把自己变成一个更奇怪的怪物。”
“怪物？”，楚牧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人影双手摊开，眼神充满了怜悯，“你第二个能力就是‘自我保护’。”
“当你觉得应付不了得时候，在过度崩溃之下就会变一个怪物。”
“一个能帮你破局的怪物。”
“第三个能力我将其命名为‘保留’，你会把所有怪物的能力保留下来，让你真正意义的成长。”
“怪物.......”，楚牧抬手指着人影，“你......”
人影病态的笑出声，把身前的手按了下去，凑到楚牧耳边，“不是我，是你。”
“你才是那个怪物。”
“你的能力，能帮你遇强则强。
“祂们想杀了你，除非直接斩碎你的神魂，毁掉所有可供你存在的一切。”
“不然你早晚有一天能够超过祂们。”
“但是每变化一次，你的人性就会泯灭一分。”
“最后变成真正的魔。”
话语越说越压抑，越说狰狞，仿若世界都在回应。
无数冤魂在狞笑，在空荡荡的黑暗中狞笑。
直到最后，楚牧的声音慢慢和人影的声音同步。
“一个泯灭人性，唯有魔性的魔。”
等他回过神来。
本能的想避开身旁的人影，因为离得太近会让他很不舒服。
特别是这个人还很危险。
可侧开之后才发现，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影。
楚牧在这漆黑、孤独的黑暗世界中转了好几圈。
都没有找到人。
内心不安越来越重，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
原本漆黑世界的亮光变大，眼前出现了一个个清晰可见的脚步。
当看到地下的杂乱无章的印子。
恍惚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那些脚步虽然很多很杂。
可还是能清晰的辨别出来，这些脚印都是一个人走出来的。
也就是说。
从头到尾包括在这个黑暗笼罩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儿疯言疯语。
独属于黑暗世界的那个人影就是他自己。
那个疯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