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完全漫进婴儿房,叶屹松撕心裂肺的哭声如惊雷般炸响。幽月猛地从软垫上弹起,睡衣下摆还缠在脚踝,她踉跄着冲到婴儿床前,只见叶屹松小脸涨得通红,涕泪横流,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小松别怕,姐姐在呢。”幽月颤抖着将孩子抱进怀里,脸颊刚贴上那柔软的小脸蛋,就惊得瞳孔骤缩——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襁褓灼过来,叶屹松的小鼻子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明显是被鼻涕堵得难受。她慌乱地伸手去摸婴儿床边的温度计,冰凉的金属在掌心打了个转,才颤巍巍塞进叶屹松腋下。
38.7c!红色的数字刺得幽月眼眶发酸。她想起萧丹笔记本里夹着的便签,“婴儿高热需立即物理降温”,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发抖。怀里的叶屹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整个身子都在抽搐,黏腻的口水混着鼻涕蹭在她胸前。幽月再也顾不得害怕,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小松发烧了!”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萧丹披着晨褛第一个冲进房间。她迅速接过叶屹松,动作却比幽月轻柔许多,一边用手腕试体温,一边安抚道:“没事的,小松最勇敢了。”江雨柔紧随其后,已经开始调配兑了温水的酒精,沐晴则抱着医药箱快步赶来,里面退热贴、儿童退烧药一应俱全。
“幽月,去打盆温水来。”萧丹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让慌乱的幽月清醒过来。她跌跌撞撞跑到洗漱间,金属盆撞在水龙头上发出清脆声响。等她端着水回来时,叶屹松已经贴上退热贴,萧丹正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脖颈和手心。小家伙哭得没了力气,只是抽抽搭搭地往萧丹怀里钻,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时,叶屹松的体温已经降到38c。听诊器冰凉的触感让小家伙又委屈地呜咽起来,幽月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小手。“轻微感冒引起的发热,继续物理降温,再观察一晚。”医生开了药,又叮嘱道,“注意别让孩子再受凉。”
看着萧丹一勺勺喂药,叶屹松皱着小鼻子抗拒的模样,幽月突然红了眼眶。她想起昨夜自己还为哄睡得意,此刻才明白育儿从不是简单的守护。
当晨光彻底洒满房间,她默默走到书桌前,翻开萧丹的育儿笔记,在空白页写下:“婴儿突发疾病应对——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 窗外的鸟鸣声里,带着担忧的爱意,正随着晨光一同蔓延。
叶不凡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书房的晨光被他急促踱步的身影割裂成斑驳碎片。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张教授,我儿子突发高热,情况紧急......”听筒里传来的安抚声没能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反而让记忆中儿子啼哭时通红的小脸愈发清晰。
“国内顶尖的儿科专家都在联系了。”叶不凡挂断电话,又迅速拨出下一串号码,“王院长,能否安排您医院最权威的儿童呼吸科主任......”每通电话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他甚至调出私人飞机的行程表,准备随时带叶屹松前往医疗资源更优的城市。
客厅里传来萧丹哄孩子的轻声细语,混着叶屹松时断时续的抽泣,像根细线牵扯着他的心脏。叶不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调整语气,继续联系海外的医学友人:“李博士,关于婴幼儿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的最新诊疗方案......”
当得知京都儿童医院的首席专家已在赶来的路上,叶不凡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推开婴儿房的门,看见萧丹正将凉毛巾敷在叶屹松额头上,小家伙蔫蔫地窝在母亲怀里,往日灵动的大眼睛蒙着层水雾。
“医生快到了。”叶不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儿子滚烫的小手,向来沉稳的声音难得发颤,“小松别怕,爸爸在。”
窗外,载着专家的车辆碾过碎石路的声响由远及近。
叶不凡起身时,衣角扫过床头萧丹的育儿笔记,翻开的页面上,幽月新添的字迹与他匆忙记下的专家联系方式重叠在一起——那些潦草的字迹,此刻都化作守护小生命的细密网罗,在晨光中织就最温暖的屏障。
门口的暗卫看着新来的陌生车辆,他们此刻也是立马警惕了起来。
叶不凡听见了车身,立马跑了出去。暗卫们看见叶不凡出来后,也是立马跟了上来。
“堂主,有一辆陌生车辆正在向这里靠近。”
叶不凡摆了摆手说道。
“那是我叫来的医生,你们继续隐藏起来吧。”
几个暗卫也是立马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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