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斌快步上前,抱拳施礼道:“末将蔡斌,见过九殿下。”
周宁见状,微微一笑,还礼道:“蔡将军不必多礼。”
周宁自然不会轻视蔡斌,他对蔡斌的能力早有耳闻。蔡斌仅凭四万兵马,就能在荔城抵挡住礼亲王八万兵马的猛烈进攻,足见其军事才能卓越。
周宁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殿下是如何交代你的?”
蔡斌如实回答道:“太子殿下命末将死守荔城,其余战事则交由九殿下全权处理。”
周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这确实符合太子的一贯作风,太子向来不会让自己的银子白花。
周宁稍作思考,接着说道:“本王可以不进城,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在荔城驻扎一支五万人的兵马。这样一来,本王的后方补给才能有所保障。”
蔡斌对此事毫不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守住荔城。至于镇北王周宁是否在此驻军,他根本无暇顾及。
在距离荔城五十里的礼亲王大营中,礼亲王正紧盯着手中的情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经过再三确认,他终于确定前来支援荔城的兵马正是镇北王周宁所率领。
礼亲王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通镇北王周宁为何要卷入这场争斗之中。按常理来说,坐山观虎斗对他更为有利,待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坐收渔利?
一旁的军师范琦见状,轻声说道:“王爷,镇北王此次出兵确实有些蹊跷。以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太子的调遣呢?”
礼亲王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本王也觉得此事颇为怪异。镇北王与太子向来不合,此次却突然相助,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军师范琦接着分析道:“王爷,据探子回报,镇北王此次竟然带来了足足十多万的兵马,其规模之大,实非寻常。依我之见,他恐怕是想一举收复东洲,进而击败王爷您啊。”
礼亲王满脸怒容,怒发冲冠,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本王,独占东洲,麾下还有十万水军,陆军更是多达二十万,岂会惧怕他周宁小儿的区区十万兵马?
想当年,在甬城之战中,镇北王不也一样被迫撤军吗?难道这一次,本王反倒会怕他不成?”
军师范琦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他深知形势的严峻,连忙劝说道:“王爷,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北元大军来犯平北关,镇北王为了抵御外敌,才不得不撤军回援。
如今,镇北王已然将北元打得服服帖帖,北元已对其构不成威胁,镇北王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可是极为不利的啊!”
一提到北元,礼亲王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那该死的北元偷袭东蛮边关,本王早就攻下镇东关了!如今,本王还得抽调大量兵力去防备卢开山的进攻,真是可恶至极!”
礼亲王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无需担忧镇北王,本王的援军很快就会抵达。只要周宁这小子再晚来几天,荔城必将落入本王之手!”
就在礼亲王以为胜券在握,准备一举攻下荔城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镇北王竟然突然现身!这一变故让礼亲王的精心策划瞬间化为泡影。
尽管礼亲王手握十万水军,但由于周宁所在的关外九城并无水路可通,且黑水河的水流湍急,并不适合大型船只航行,因此这十万水军在当前局势下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然而,礼亲王并未气馁,他迅速做出决策,派遣八万水军驻守甬城,以防备镇东关的卢开山出兵突袭。
与此同时,周宁也并未急于对礼亲王发动攻击。他深知在不了解对手真实情况之前,贸然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于是,周宁选择按兵不动,先观察局势的发展,以便更好地应对礼亲王可能采取的行动。
果然,正如周宁所料,礼亲王之所以按兵不动,正是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经过一番侦查,卫青云向周宁报告了最新的情报:“王爷,不出您所料,礼亲王的援兵即将抵达,大约有五万兵马。
此外,甬城已驻守了八万兵马,而原本支援二皇子的兵马也已撤回,看来礼亲王此次是决心与您一决高下了。”
周宁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地图上的东洲,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次,我定要将东洲纳入囊中!只要占领了东洲,我的海军就能大显身手了。
到时候,通过水路,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进攻帝都、中州、益州以及西州。东洲可是战略要地啊,可惜礼亲王那个蠢货,竟然没有好好利用,完全放弃了水路上的优势。”
周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和礼亲王这一战,红衣大炮虽然派不上用场,但本王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周宁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麾下的将士们也都士气高昂,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王爷,礼亲王的援军到了!”
周宁闻言,眉头一皱,随即下令道:“再探!”
没过多久,详细的情报便呈到了周宁面前。他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礼亲王,竟然集结了如此庞大的兵力!总兵力加在一起足足有十五万之众,其中骑兵更是多达十万!”
周宁心中暗自感叹,这礼亲王与东蛮合作多年,果然带来了不少好处。不过,他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战胜礼亲王的决心。
就在周宁思考应对之策时,一名信使匆匆赶来,呈上了一封礼亲王的亲笔信。周宁拆开信封,匆匆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