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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臣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晕染出狰狞的图案。他死死盯着林渊,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每一寸面容都刻进骨子里。洞窟的风裹挟着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却比不过他胸腔里翻涌的怒意与绝望。

“让她杀我?!”苏臣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破碎的沙哑。他的目光转向朱紫薇,那个曾与他一同经历生死的女子此刻却低垂眉眼,神色顺从如提线木偶。她腰间那枚鎏金铃铛还在轻轻晃动,可昔日清脆悦耳的声响,如今却像是对他的嘲笑。

林渊倚靠着岩壁,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玉笛,仿佛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是我的人,”他的声音清冷而笃定,“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话音落下的瞬间,朱紫薇已经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泛着冷冽的寒光,直指苏臣咽喉。

苏臣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粗糙的岩壁。洞顶的钟乳石滴下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却比不上此刻心底的寒凉。他看着朱紫薇的眼神,从最初的难以置信,渐渐变成了深深的失望与痛苦。“你...真的要杀我?”他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的期盼。

朱紫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不敢去看苏臣的眼睛,只是低声说道:“公子的话...就是命令。”林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轻轻拍了拍朱紫薇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赞许。这一幕刺痛了苏臣的双眼,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好,好!”苏臣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目光从林渊转向朱紫薇,最后又落回林渊身上,“今日之仇,我苏臣记下了!”他握紧拳头,周身灵力翻涌,眼中的血色愈发浓烈,仿佛燃烧的火焰。洞窟中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一场生死对决,一触即发。

苏臣突然轰然跪地,膝盖撞在布满尖棱的岩石上,碎石瞬间刺破裤料扎进皮肉,血珠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却抵不过心口传来的剧痛。他仰头望着洞顶垂落的蛛网状裂缝,月光从那里漏进来,在他扭曲的面容上投下交错的暗影,喉间发出的嘶吼震得岩壁簌簌落尘,惊飞了栖息在裂隙中的蝙蝠。

\"为什么!\"他猛地扯松衣领,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的枯藤,指节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发束被扯得凌乱,几缕银丝在风中狂舞。前世惨死的画面与此刻林渊戏谑的眼神重叠,朱紫薇冰冷的剑锋仿佛已经抵在咽喉,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洞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他血红的瞳孔,将那张扭曲的脸映得宛如厉鬼。

他疯狂捶打着地面,碎石在拳下纷纷爆裂,溅起的石屑划伤脸颊也浑然不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重生时以为抓住的救命稻草,刻苦修炼时磨破的双手,为争夺机缘而饮下的毒酒,此刻都成了可笑的笑话。\"我不甘心!\"苏臣突然抓起身旁的断剑,剑锋狠狠划过掌心,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面汇成狰狞的血线,\"我从九幽爬回来,不是为了再当别人的垫脚石!\"

林渊负手而立,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臣癫狂的模样,眼中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洞壁渗出的水渍顺着苏臣的脊背蜿蜒而下,冰凉的触感混着伤口的刺痛,让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笑声中带着近乎绝望的疯癫,惊得远处的朱紫薇都忍不住后退半步,而苏臣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瘫坐在血泊中,只剩空洞的呢喃在洞窟里回荡:\"巅峰...我的巅峰...\"

林渊双手背在身后,玄色长袍上暗绣的银丝云纹随着洞风微微起伏,宛如流动的星河。他倚靠着斑驳的岩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笛,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滴下冰冷的水珠,落在他肩头又悄然滑落,却惊不起他眼底分毫涟漪。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的苏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对方癫狂的嘶吼在洞窟里回荡,震落无数沙砾,可那声音传入耳中,不过像是蚊虫的嗡鸣。苏臣抓着断剑的手在剧烈颤抖,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顺着剑身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勾勒出扭曲的图案,却丝毫无法触动林渊心底的波澜。

\"够了。\"林渊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抬眼扫过满地狼藉,目光掠过苏臣苍白扭曲的脸,仿佛在打量一件毫无价值的弃物。洞外的山风卷着枯叶呼啸而入,却吹不散他周身萦绕的寒意。

\"你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林渊缓步上前,靴底碾碎满地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低头看着苏臣,眼神中满是怜悯与不屑,\"与其在这里发疯,不如早点认清现实。\"话音落下,他转身欲走,衣袍在身后扬起一道孤傲的弧度。

朱紫薇握着剑,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她偷偷瞥了眼苏臣,又迅速移开目光,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可当她看到林渊挺直的背影时,那丝怜悯瞬间消散,只剩下绝对的服从。

林渊缓缓转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裹挟着血腥气的风。洞壁上摇曳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长,笼罩在苏臣蜷缩的身躯上,宛如死神张开的巨翼。他垂眸凝视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指尖无意识地轻叩腰间玉笛,发出清越的声响,在死寂的洞窟里格外刺耳。

\"解决掉他。\"林渊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却让朱紫薇握着软剑的手骤然收紧。她抬眼看向林渊,却只看到对方淡漠的侧脸——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苏臣,眼底翻涌着冰冷的算计,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碾碎的蝼蚁。洞顶突然落下几滴冷水,砸在她后颈,寒意顺着脊椎蔓延,朱紫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是,公子。\"她低声应道,迈出的步伐却有些迟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苏臣并肩作战的日夜,他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时溅在脸上的血,还有分别时他塞给自己的那颗救命丹药...但这些画面在林渊冰冷的注视下,瞬间支离破碎。朱紫薇握紧剑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所有犹豫都碾成了齑粉。

林渊抬手虚点,一道幽蓝符文从指尖飘出,在空中化作锁链缠住苏臣的脚踝。\"小心些,垂死挣扎的老鼠最是难缠。\"他漫不经心地提醒,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洞外的风突然变得狂躁,卷起满地碎石,苏臣被拽得踉跄跪地,抬头时目光中燃烧着近乎绝望的恨意。

朱紫薇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素白裙摆掠过满地碎石,带起几缕细微的尘土。她的步伐轻而稳,玄色软靴踏在岩壁投下的阴影里,像是即将扑食的黑豹。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却未发出半点声响——这是她在暗卫营学的第一课,杀人,要静如鬼魅。

林渊的视线如实质般落在她后背,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朱紫薇想起半月前在密室里,林渊指尖划过她脸颊时的冰凉触感,那时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剑,该饮更贵重的血。\"此刻这句话在耳畔回响,她反而松了口气。素日里那些温言软语、月下抚琴,终究不过是公子用来豢养她的糖衣。

当剑尖抵上苏臣咽喉时,朱紫薇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那是连日逃亡沾染的腐肉气息,混着汗水中的绝望。苏臣怒目圆睁,血丝密布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你...竟真要动手?\"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甘的颤音,脖颈微微后仰,却被林渊布下的符文锁链死死拽住。

朱紫薇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她亲手刺死妄图谋反的王叔。那人临死前浑浊的眼球也是这般凸起,喉间发出汩汩的血泡声。那时她握着染血的匕首干呕整夜,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调整剑尖角度,寻找最致命的动脉。皇族的血脉里流淌着的从来不是柔情,而是与生俱来的杀戮本能。

\"公主殿下,心软了?\"林渊的声音裹着笑意传来,洞壁上的符文突然泛起幽蓝光芒。朱紫薇猛地回神,软剑瞬间没入三寸。温热的血溅在她手腕,顺着月白色衣袖蜿蜒而下,在衣料上晕开暗红的牡丹。苏臣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嗬嗬声,瞳孔逐渐涣散,而她的睫毛都未颤动半分。

苏臣的喉结剧烈滚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朱紫薇手中的软剑泛着森冷的光,剑尖悬在他咽喉三寸处,映出她眼中陌生的寒意。那双眼曾在无数个寒夜里温柔地望着他,为他擦拭伤口,如今却像淬了毒的匕首,要将他最后的希望剜得粉碎。

他想伸手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林渊的符文锁链死死捆住,动弹不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紫薇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们在月下对酌,她含羞带怯地为他斟酒;还有分别时她塞给他的锦囊,里面绣着\"平安\"二字......而现在,那个说要与他白首偕老的人,正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那些过往从未存在过。

\"紫薇......\"他艰难地挤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滴下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却比不上心口传来的寒意。朱紫薇的睫毛微微颤动,握剑的手却更稳了几分,那抹杀意愈发浓烈,仿佛在说:别妄想用旧情打动我。

苏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他仰头望着洞顶破碎的月光,眼眶发红却流不出一滴泪。原来重生也改变不了命运,原来最亲密的人也能变成最致命的敌人。他看着朱紫薇身后林渊似笑非笑的脸,终于明白,这一世的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洞外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卷起满地枯叶,在他脚边盘旋。苏臣闭上眼,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他忽然想起重生那日,自己满心以为能逆天改命,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比前世更残酷的结局。

苏臣的喉间像是卡着碎玻璃,每吐出一个字都扯动着声带的剧痛。他踉跄着向前,却被符文锁链勒得几乎窒息,脖颈处渗出的血珠顺着银链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砸出暗红的圆点。朱紫薇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素白的裙摆被洞风掀起一角,露出靴边绣着的并蒂莲——那是他前世亲手为她绣的纹样。

“为什么...”他的声音破碎成呜咽,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记忆如利刃割裂心脏:前世紫薇在他重伤时,将自己的本命灵泉渡给他;在妖兽潮中,她背着昏迷的他狂奔三日三夜,后背被利爪抓得血肉模糊;而此刻,对方手中的剑尖正对着他跳动的颈动脉,冷得像淬了冰的寒潭。洞顶突然落下几滴水珠,砸在他滚烫的脸颊上,竟让他恍惚以为是泪。

林渊倚靠着岩壁轻笑,鎏金护甲在火把下泛着妖异的光:“你以为重活一世就能改写剧本?”他抬手虚点,符文锁链骤然收紧,苏臣被勒得弓起脊背,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朱紫薇的睫毛剧烈颤动,握剑的手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尊玉雕的刽子手。

“我们曾说要共登仙域...”苏臣突然剧烈咳嗽,血沫喷在朱紫薇的裙摆上,绽开朵朵妖冶的红梅。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却再也找不到半点往昔的温度。洞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朱紫薇眼底转瞬即逝的挣扎,却在下一秒被林渊冰冷的目光彻底碾碎。

朱紫薇猛然抬眸,杏眼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淬了毒的寒潭。她嫌恶地往后退了半步,玄色软靴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碾碎苏臣最后一丝幻想。素白裙摆被洞风掀起,露出腰间暗绣的云纹——那是只有皇族直系子弟才配拥有的纹样,此刻却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紫薇。\"她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抬手擦拭剑锋上的血渍时,腕间的银铃突然轻响,那是林渊亲手为她戴上的信物,此刻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洞壁上摇曳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的轮廓笼罩在苏臣身上,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苏臣僵在原地,喉间涌上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记忆中朱紫薇依偎在他怀里的画面与眼前冰冷的面容重叠,那些月下盟誓、生死与共的誓言,此刻都成了可笑的谎言。他望着她发间那支熟悉的玉簪——那是他用三个月的俸禄换来的定情信物,如今却被一支鎏金步摇取代,在火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从前的紫薇...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洞顶突然落下几滴水珠,砸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混着冷汗滑进衣领。朱紫薇闻言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从前?你以为你认识的是谁?不过是被公子抹去记忆的傀儡!\"她抬手轻抚鬓边步摇,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只有公子,才能唤我紫薇。\"

林渊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洞壁上的符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芒,将朱紫薇的身影衬托得愈发冷艳。苏臣望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原来他拼命想要挽回的,不过是个被人操纵的空壳,而真正的朱紫薇,早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刻,就已经死了。

苏臣的瞳孔剧烈震颤,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洞顶垂落的钟乳水滴在他发梢,与滚烫的血泪在脸颊交织,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砸出深浅不一的血痕。他死死盯着朱紫薇,视线掠过她耳后那道月牙形的疤痕——那是前世为救他被妖兽抓伤所留,此刻却被精致的鎏金耳坠遮掩得严严实实。

“你...”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滚动,却再吐不出一个字。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寒夜里她将最后半块干粮塞进他掌心时,指尖残留的温度;大战前她踮脚为他系紧披风,发间茉莉香萦绕的温柔。而眼前人素白的裙摆沾染着他的血,眼神冰冷得像是从未相识,手中软剑折射的寒光,刺得他眼眶生疼。

血泪顺着鼻梁滑落,在唇角凝成暗红的痂。苏臣踉跄着向前,符文锁链勒进皮肉的剧痛也抵不过心口的撕裂。他看见朱紫薇蹙起眉,带着嫌恶的神色后退半步,那动作像极了驱赶一只肮脏的蝼蚁。洞外狂风骤起,卷着枯叶拍打在岩壁上,他突然想起他们曾在同样的风雨里相互取暖,而此刻,她的伞下早已换了旁人。

“为什么...”血泪模糊了视线,苏臣却固执地不肯眨眼,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朱紫薇别过脸去,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林渊的轻笑混着洞外的雷鸣传来,苏臣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温热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血花,如同他破碎的真心。

苏臣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的枯叶,带着沙哑的哽咽。他踉跄着向前半步,符文锁链却猛地收紧,在脖颈勒出一道渗血的红痕,仿佛命运无情的嘲笑。洞顶垂落的水珠砸在他发间,与眼角的血泪混在一起,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衣襟晕开深色的痕迹。

“紫薇...”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上,声音里满是绝望的祈求,“你忘了吗?前世我们在坠魔渊并肩作战,你为我挡下妖兽的利爪,血染红了整片衣襟;我们在昆仑山巅对月起誓,要携手共踏仙途,做这世间最逍遥的道侣。”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相视而笑的清晨、背靠背御敌的深夜,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一下下剜着他的心。

朱紫薇的睫毛微微颤动,握剑的手却依旧稳如磐石。她冷眼看着苏臣,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道侣?不过是被抹去的虚假记忆罢了。”她抬手轻抚鬓边鎏金步摇,眼中闪过一丝近乎虔诚的光芒,“只有公子给予的才是真实。你不过是我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今日便该在此终结。”

苏臣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他想起前世朱紫薇为他熬药时温柔的眼神,想起她在他重伤昏迷时彻夜不眠的守护,此刻却换来这般冰冷的话语。洞外的风裹挟着寒意呼啸而入,卷着枯叶拍打在岩壁上,发出凄凉的声响。他忽然笑了,笑声中满是苦涩与悲凉:“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他仰头望着洞顶破碎的月光,仿佛要将这刺骨的痛刻进灵魂深处。

朱紫薇猛地挥剑,剑尖擦着苏臣耳畔划过,削落几缕发丝。洞壁上火把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将那双杏眼映得猩红如血,嘴角却挂着森冷的弧度:\"聒噪!\"软剑翻转,剑脊狠狠砸在苏臣肩头,符文锁链应声崩断,却在他踉跄时化作荆棘,顺着脚踝缠上膝盖,勒得皮肉绽裂。

她俯身逼近,鎏金护甲擦过苏臣脖颈,留下几道血痕:\"道侣?你也配提这个词?\"发间步摇的珍珠垂落,正好悬在苏臣睁大的瞳孔前,晃得他看不清她眼底翻涌的杀意。记忆里那个会在炼丹失败时冲他吐舌头的少女,此刻正用带着倒刺的声音说:\"前世?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疯话!\"

洞外惊雷炸响,照亮朱紫薇突然扭曲的面容。她想起三日前林渊将玉笛抵在她喉间,问她可愿为他斩尽所有羁绊。当时对方指尖缠绕的黑雾擦过她脸颊,在皮肤上灼出焦痕,而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跪伏在地。此刻苏臣眼中的悲戚让她莫名烦躁,反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向岩壁:\"公子的眼睛容不得沙子,你以为声声'紫薇'就能动摇我?\"

苏臣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碎石扎进膝盖,却抵不过心口传来的剧痛。他仰头望着朱紫薇,那双曾倒映着他笑容的杏眼,此刻盛满冰冷杀意,仿佛淬了毒的利刃。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滴下冰凉的水珠,混着他眼角的血泪,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破碎的衣襟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为什么...\"他的声音破碎得如同风中残叶,颤抖的指尖想要触碰她的衣角,却在半空无力地垂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他们在月下互赠定情信物,她亲手为他缝制的护心甲还带着温柔的气息;她在他重伤时,将自己的本命灵泉毫不犹豫渡给他,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却仍挂着微笑。而此刻,同样的双手正握着寒光凛冽的软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朱紫薇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素白的裙摆被洞风掀起,露出绣着并蒂莲的内衬——那是他前世亲手为她绣的图案,如今却成了最尖锐的讽刺。\"聒噪。\"她厌恶地皱眉,腕间银铃轻响,像是催命的丧音。软剑又往前送了半寸,苏臣能感受到剑锋的寒意贴着皮肤游走,只要再用力一分,就能穿透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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