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抬脚就把晕过去的易中海踹回了地窖里,
顺手就把地窖门给扣上。
地窖底下,秦淮茹压着嗓子尖叫一声。
何雨柱赶紧捏住鼻子,扯开嗓门喊起来,
“抓贼啊!抓贼啊!”
这一声“抓贼”,就像炸雷一样,把四合院里熟睡的人们都惊醒。
各家各户的灯,接连亮起来。
何雨柱喊完,一溜烟跑回自己屋里,把棍子往墙角一扔,
鞋也没脱,就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蒙,装作睡得正香。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脚步声、说话声乱哄哄的。
“快出来看看!”
“抄家伙!”
“别让贼跑了!”
有人披上衣服就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家伙,像是擀面杖、烧火棍什么的。
昏黄的灯光晃动着,院子里人影绰绰,都拿着家伙。
“谁喊的抓贼啊?”
二大爷刘海中,穿着跨栏背心,手里提着把菜刀,凶巴巴地走了出来,
颇有几分当家做主的气势。
“不知道啊,好像是傻柱那边喊的。”
有人指了指何雨柱家的方向。
“走,过去看看!”
刘海中挥了挥菜刀,带着一群人,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傻柱!傻柱!开门!”
刘海中“咣咣”砸着何雨柱家的门。
何雨柱在屋里偷笑,装着刚被吵醒的样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一开,何雨柱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谁啊?大半夜的,吵死了。”
“傻柱,是你喊抓贼?”
刘海中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看他这样子,有点怀疑。
“抓贼?没有啊!我睡得好好的,哪来的贼?”
何雨柱一脸茫然,装得挺像。
“你没喊?那刚才谁喊的?”
刘海中更糊涂了。
“不知道啊,我真没喊,是不是你们听错了?”
何雨柱继续装傻。
“不可能!我们都听见了,就是你这边传出来的!”
有人肯定地说。
“真不是我,我一直在屋里睡觉呢,不信你们看!”
“我今晚喝了点酒,一回来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说着,还让开身子,让大家伙往屋里看。
众人往屋里一瞧,炕上的被子乱糟糟的,确实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样子。
傻柱身上还带着酒味。
“真不是你?”
刘海中还是不太相信。
“二大爷,真不是我!您要不信,就在院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贼。”
何雨柱一脸无辜地说。
“哼!谅你也不敢!”
刘海中哼了一声,带着人又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大家伙拿着手电、提着油灯,在院子里到处照,墙角、柴火堆、厕所,每个角落都找遍了。
“没有啊!”
“哪有贼影啊?”
“是不是真听错了?”
找了一圈,啥也没发现,大家伙开始嘀咕起来。
何雨柱也跟在后面,装模作样地看看,心里却乐开了花。
“地窖!地窖看了没?”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对啊!地窖!”
“快去看看!”
大家呼啦一下,又往院子中间的地窖围过去。
何雨柱心里一紧,要是打开地窖门,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在里面,那可就热闹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怕什么?反正自己是“受害者”,装傻就行!
刘海中走到地窖口,弯腰就要去开地窖门。
地窖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咦?这地窖门怎么好像从外面锁上?”
刘海中觉得奇怪,用力拽了拽,没拽动。
“锁上了?谁锁的?”
“不知道啊,难道贼躲地窖里?”
“不可能吧?地窖就一个口,进去不是等死吗?”
“那可说不定,万一贼想先躲躲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何雨柱也凑过去,装模作样看了看,说:“这地窖门锁着,里面肯定没人,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万一真有贼呢?必须看看!”刘海中正想表现表现,哪能算?
“来,搭把手,把这门撬开!”
刘海中招呼几个人,一起用力,想把地窖门撬开。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大爷呢?”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愣住。
对啊!一大爷呢?
平时这种事,易中海总是第一个出来管事的,今天怎么没影儿?
“是啊,一大爷呢?”
“没看见啊!”
“刚才谁看见一大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
“一大爷不会出事吧?”有人开始担心。
“不能吧?一大爷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不成?”
“这可说不准,万一被贼给……”
“别瞎说!一大爷肯定没事!”
人群里,贾张氏也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我儿媳妇呢?秦淮茹呢?谁看见秦淮茹?”
贾张氏这一喊,大家更懵。
秦淮茹也没在?
这俩人,怎么这么大动静都不见踪影,平时里一点热闹都出来,今天怎么都不见?
“淮茹也没在?”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一起被贼给……”
“别瞎说!”
院子里乱成一团,各种猜测和议论声,乱糟糟的。
地窖里,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易中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脑勺的血,已经流淌出来。
秦淮茹能感觉到,那黏糊糊的血,已经浸湿她的衣服。
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一声声“抓贼”,就像催命符一样,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后悔了,后悔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人当做贼发现。
她内心怨恨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
她能想象到,等地窖门被打开,自己会面临什么。
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更别说,还有贾张氏那张恶毒的嘴,和四合院里那些长舌妇的闲言碎语。
秦淮茹越想越害怕,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咯咯”地打着颤。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易中海那张惨白的脸,也不敢去听外面的动静。
她现在,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刘海中带着人,已经把地窖围得水泄不通。
“这地窖门真锁上了!”
“里面不会真有贼吧?”
“撬开看看!”
刘海中拿着菜刀,在门缝里比划着,准备撬门。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知道,这扇门,很快就会被打开。
而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