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暖暖地洒落在庭院之中,然而,那丝丝缕缕的阳光却并未驱散笼罩在此处的隐隐紧张氛围。众人眼见一众士兵涌进来,他们的目光瞬间如同聚光灯一般,聚焦在众士兵身上,仿佛在等待着这些士兵带来新的转机与希望。
公孙都尉看着庭院之中的众人,静谧的氛围里透着几分诡异。有两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生气一般,靠墙静静躺着,身躯纹丝不动,仿若陷入了无比深沉的沉睡,让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曹刺史等几个官员坐在一边,他们的脸色略显疲惫,眼神中透露出经历了一番波折后的复杂情绪。不远处,何都尉身姿挺拔而立,身旁站着一位年轻女道士,她身着道袍,神色清冷,目光却透着机警。
“应该是刚才放的信号起了作用,公孙都尉带人前来支援了。” 何都尉微微侧身,面向凤鸣轻声说道。
凤鸣轻轻颔首,目光投向正大步走来的众士兵。公孙都尉阔步上前,眼神中满是询问与关切,看向何都尉直接问道:“何都尉,什么情况?”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急切地想知晓这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都尉连忙将刚才那一幕幕惊险万分、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简单且条理清晰地说了一遍。公孙都尉等人听着听着,双眼不禁瞪得圆溜溜的,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显然被刚才那超乎想象的场景深深震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蛛怪张牙舞爪、众人惊慌失措的画面,实在难以想象在这平日里看似风平浪静的刺史府中,竟会在转瞬之间发生如此惊险刺激、生死一线的一幕。
何都尉神色坚定,目光望向后院方向,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你们来得正好,公孙都尉,你安排些人,把刺史府每一处关键地方都安排人牢牢把守,我们现在即刻去后院看看情况。那里怕是还有隐患未除,我这心里实在放不下。” 言语间,眼神中透露出对后院未知状况的深切担忧,仿若后院藏着一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猛兽。
“好,我带上些人手,同你们一起去。”公孙都尉说罢,把手下做了调遣。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士兵,确保刺史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看守。随后,带着剩余的士兵,同何都尉和凤鸣一起,往后院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庭院中渐行渐远,留下一片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当众人沿着走廊匆匆赶来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猛然从西厢房的方向滚滚袭来。那欢呼声中饱含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之情,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点亮了众人心中的好奇之火,又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某个重大发现的诞生。众人听闻,心弦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焦灼,恨不得立刻冲进西厢房,探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待众人一脚跨进西厢房,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如同具有强大的魔力一般,牢牢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一众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围在一座假山前,他们的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兴奋难抑的神情,那光芒仿佛要将这略显昏暗的厢房照亮。旁边有一座假山倒在地上,上面还拴着绳子。那绳子似乎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行动。
“师兄。” 凤鸣清脆的喊声陡然响起,青鸟和杨都督闻声转过头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期待。围着的士兵听到声音,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凤鸣和何都尉以及一众士兵走上前来。
“末将驰援来迟,将军恕罪。”公孙都尉低头拱手说道。
“无妨。来的正好。”杨都督说道。
凤鸣走到青鸟身旁,只见青鸟身上满是灰尘和泥土,却并未发现有伤痕,她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随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拍打掉青鸟身上的尘土。她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关切。
青鸟回道:“我们刚刚发现,在这假山之中有一个深洞,必定是那蛛怪的出入之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凤鸣听见师兄的话,急忙将目光投向假山。果然,在假山之间,有一个洞口呈现在眼前。那洞黑黢黢的,宛如一个神秘的入口,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它的深度似乎难以测量,仿佛通向一个无尽的深渊。
何都尉和公孙都尉也纷纷探头往前看去。他们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被这个深洞所震撼。
只听青鸟说道:“杨伯伯,眼下要怎么办?”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看着杨都督,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好的对策。
杨都督略有所思,随后说道:“如今这洞内情况不明,贸然下去必定存在风险。刚才的蛛怪虽然受了伤,可若是洞内还有更多的蛛怪,此刻必然有所戒备。目前敌暗我明,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的分析冷静而理智,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沉稳与睿智。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青鸟说道:“确实如此。我认为先把洞口封住,做好充分准备,明日再下去探查为好。”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毕竟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冒然行动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杨都督点头说道:“好,看来贤侄已经想好对策。” 说罢,命令众将士,把旁边的一座稍小些的假山放倒,推到洞口,刚好把洞口封住,接着又命令士兵原地看守。
待一切事宜皆筹备妥当之时,曹刺史引领着众人缓缓来到西厢房。曹刺史面容略带关切,疾步上前,目光在杨都督与青鸟身上细细打量,开口问道:“都督和小友,两位此番经历诸多凶险,不知可有受伤?” 言语之间,满是担忧与关怀。
青鸟微微扬起下巴,轻轻摇了摇头,动作舒缓而笃定,示意自己并未受到丝毫损伤。
杨都督身姿挺拔,神色沉稳,朗声道:“吾安好无恙,刺史您呢?可有被那蛛怪所伤?” 其声如洪钟,在厢房内回荡,彰显出大将风范。
曹刺史连忙欠身回应,态度恭敬有加:“下官一切安好,承蒙大都督您方才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此等大恩大德,下官终身不敢或忘。” 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杨都督洒脱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大家同属同僚,共为朝廷效力,本就应相互扶持。方才情况那般紧急,但凡心怀壮志、秉持正义之士,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刺史不必将此事挂怀于心。” 其豁达之态,令人心生敬意。
青鸟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杨都督,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其由衷的敬重。他微微躬身,轻声说道:“杨伯伯高风亮节,义薄云天,实乃我辈楷模,青鸟定当铭记于心,以您为榜样,砥砺前行。”
杨都督闻听此言,不禁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豪迈:“贤侄言重了,如今妖魔作祟,局势严峻,你我众人齐心协力,共度这重重难关,才是当下最为紧要之事。”
曹刺史赶忙点头称是,附和道:“都督所言极是。当下局势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我们更应紧密团结,众志成城,共同应对这诸多挑战,方有希望护得一方安宁。”
青鸟目光转向曹刺史,神色认真地说道:“曹刺史,今夜我们需在此地驻守,我思忖着先回一趟您的宅邸,取些物件,以便明日行事之用。”
曹刺史听闻,不假思索地说道:“是何物?我即刻安排人代你跑一趟便是。你一路劳顿,且在此好生休息。” 说罢,曹刺史抬手示意身旁一位捕手靠近。捕手迅速站定,身姿笔挺,神情专注,静候指示。曹刺史将情况简明扼要地向捕手说明之后,捕手神色愈发严肃,拱手行礼,准备即刻行动。
而青鸟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说道:“这实在太麻烦了,我本不想劳烦他人,只是此事紧急,才不得已开口。” 他试图推辞曹刺史的安排,但又考虑到明日行动的重要性,语气中充满了纠结。曹刺史则坚持让捕手去取东西,以确保明日行动的顺利进行。最终,青鸟也不好再推辞,他看着捕手说道:“那劳烦阿兄回去,在我房间的柜子里面,将我的包袱取来便是。小子在此谢过。”
那捕手拱手说道:”分内之事,不便言谢。“说罢转身离去。
“今夜局势特殊,我等既要驻守在此,然长时间的紧绷亦非良策。” 曹刺史微微侧身,面向杨都督,诚挚而殷切地说道,“刺史府的东厢颇为宁静雅致,不妨移步前往东厢休憩片刻,养精蓄锐,以待后续之事。杨都督意下如何?” 说罢,曹刺史微微欠身,姿态恭敬,静待杨都督的回应,
杨都督面容沉稳,神色间透着一丝满意,微微颔首示意,继而开口说道:“甚好。如今诸事既定,那我们先行前往东厢房稍作休憩,养精蓄锐,也好为明日的行动做好万全准备。” 言罢,他侧首望向公孙都尉,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你且精心安排好人手,于此处严密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若遇有任何变故,务必立刻前来禀报,切不可延误军机。”
公孙都督闻令,当即昂首挺胸,拱手行礼,高声回道:“末将领命!定当全力以赴,严守此地!”
随后,众人沿着曲折的走廊鱼贯而行,不多时,便顺利来到东厢房。燕参军迅速指挥一众捕手和士兵,众人齐心协力,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便将东厢房收拾得整洁有序。杨都督率先迈入东厢房,青鸟等人紧随其后,相继步入屋内休息。
房间内,原本弥漫的紧张氛围此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暂时被宁静祥和所取代。几个捕手轻手轻脚地端来一些清水,众人依次上前接过,仰头大口畅饮。那清凉的水流入口中,瞬间在舌尖散开,仿佛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淌过干涸的心田,稍稍缓解了他们心底积压的焦虑与不安,让众人的神情都略微舒缓了些许。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在这宁静的片刻,人们的思绪似乎也暂时从外面的纷扰中抽离出来。
杨都督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面容沉稳,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坚毅。青鸟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凤鸣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她的神情专注,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何都尉打破沉默,突然问道:“那袁司马人呢?” 众人的目光在彼此之间游移不定,随后都投向了青鸟,而青鸟又看向曹刺史。曹刺史当机立断道:“先派人去袁司马家看看情况。” 当下便安排李班头带人前去。并且交待李班头顺道前往张司马家,告知张司马的不幸遭遇。
众人脸上又浮出焦虑之容,大家都在担心,袁司马若一时不出现,不知会有何种变故发生。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李班头迅速集结人马,匆匆向袁司马家赶去。其他人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心中不断猜测着袁司马的状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