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贵不高贵,既然你不让我们好,那就先把你吞掉!”
正当三只岁阳剑拔弩张时,一道有些意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岁阳竟然还会内讧?真是少见。”
秦风慢悠悠地靠了过来,手里还握着那个葫芦,看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人类?别多管闲事!”
两只岁阳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龙裔感到十分诧异,但它们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熄灭,反而更加怒不可遏地吼道。
它们此刻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那个自大的岁阳身上,只想立刻将它吞噬融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那可不行,放了你们我怎么和将军交差?”
秦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
“将军?!等等,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了?你做了...唔......”
秦风懒得听这只岁阳废话,打开了葫芦的塞子,岁阳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葫芦里强大的吸力给硬生生地吸了进去。
当然,另外一只岁阳也没能幸免,同样被秦风用葫芦给吸了进去。
纶斯松了一口气,不过怎么说好歹避免了麻烦。
“谢啦人类小鬼,我欠你个人情。”
说着,纶斯边转过身向后飘去。
“等等,谁说你可以走了?”
纶斯不可思议地回过头,而秦风正站在那里颠着手中的葫芦。
“你连老子也要抓?”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你没看到老子刚救了个小孩儿吗?”
“看到了啊,但你不是说那是因为不想与它们共享吗?”
“......”
纶斯沉默了,而秦风见纶斯有意逃跑,立马拔出了塞子。
但是并没有任何反应。
秦风将葫芦倒过来,用力地抖了抖,然后凑近黑漆漆的口子,往里张望。
“什么情况,吸满了?”秦风自言自语道。
思考片刻后,秦风决定不再纠结于葫芦的问题,他抬头对纶斯说:
“算了,那你跟着我先回地衡司再说吧。”
听闻此话,纶斯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它的声音变得粗野起来,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
“人类...你在命令我?我的怒火可不是你等可承受的!”
话音未落,纶斯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逐渐向着一条龙转变。
面对纶斯的变身,秦风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色。
“啧,跟我走,你可以随意附身我只要你能做得到。
对了,提醒你一下,我是地衡司司长秦风,你应该知道我在罗浮的分量。”
闻言,纶斯身上的焰火虽然依然熊熊燃烧,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猛烈,它当然知道秦风。
传言他的兄长是龙尊,师父是剑首,其他好友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背景,让纶斯不得不对秦风有所忌惮。
硬碰硬明显不是明智之选。
“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相应的,你必须为我工作。”
“成交。”
纶斯收起了獠牙,回到了一开始圆润的状态。
呵呵呵,愚蠢的人类,真是天真自大。
此刻的纶斯心中可谓是笑开了花,天大的肥肉送到自己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所以,在跟着秦风去地衡司的路上,它开始了第一次蛊惑。
“人类,你有什么愿望吗?我能让你梦想成真……”
秦风听到纶斯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它一眼。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对纶斯的话并不感兴趣。
纶斯见状,心中有些焦急,它连忙说道:“你是在质疑老子做不到吗?哼,那就先让你长长眼!”
说罢,纶斯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飞到一个路人身边。
只见它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
“芜湖~我是一串好吃多汁的琼实鸟串——哈哈哈!”
一个...额...巨大的琼实鸟串突然出现在那里。
纶斯傻眼了,秦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碰碰跳跳的琼实鸟串四处蹦哒。
他看了一眼纶斯,然后指向还在兴奋的鸟串。
“你管这叫梦想成真?”
“老子怎么知道,他的愿望你问我?!”
“你们人类的喜好真是让我们岁阳难以理解。”
“其实我也一样……”
纶斯把男人恢复了,秦风发现他甚至还有些失望。
至少在回到地衡司的过程中都没有在出幺蛾子了,很明显,这次事件也给纶斯雷的不轻。
深夜,秦风已然入睡,纶斯悄悄地潜了进来。
它打算用噩梦让秦风露出破绽。
一段时间后——
“你能不能从我房间里出去?”
秦风睡眼朦胧地看向幽蓝色的焰火,有些不爽。
“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没事?不觉得绝望吗?”
秦风无语地叹了口气。
“你是指喝苏打豆汁没有吸管,出门赶不上星槎还是天天只能吃馍馍卷度日?”
“啧,别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啊,老子本来也不是擅长这方面的岁阳啊!”
——
“秦风大人,玉界门那边发来讯息说剑首大人他们回来了,您不去看看吗?”
地衡司内,一名狐人捧着几张文件,快步走到一个正在处理公务的持明面前,轻声说道。
那持明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狐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哦,是祀月啊。”他微笑着说道。
“这几年忙来忙去也没功夫打听他们几个的消息,没想到连他们归乡的日子都忘却了,是我的疏忽。”
“大人近年公务繁忙,有所遗漏也是难免的。”
持明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从祀月手中接过文件,快速翻阅了一下,说道:
“来,这还有几卷申请单就交给你批阅了,我想先去见见友人。”
“是!”
星槎海中,一架星槎缓缓降落,舱门打开,走下来几个人,他们身形挺拔,气质出众。
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个青年早已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他看清从星槎上下来的人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快步向前走去。
“两年多了,你们终于回来了,怪我忙活忘了,什么都没准备。”
秦风感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笑着看向前面走来的几人,然后他的眉头微皱,问道:“奇怪,白珩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