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疯,还不是拜你所赐?”沈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这份笑容是那样子的冰冷。
“对,我不仅要捅他,我还要捅你呢。”
“真以为我在一个所有真相的时候会放过你们吗?”
沈言这时候就像一个男鬼抬手抓着她的脖子,宽大的手轻轻握住就她那脆弱的脖子。
只要稍微一用力,胡珍就能死在这里。
只可惜法律不允许杀人,他也不会为了这些人毁了自己。
他的朋友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胡珍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越来越稀薄。
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就在祝修想开口提醒他的时候,沈言把手放开了。
“缺氧面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沈言笑着问。
“一定不好受,毕竟我的养父曾经就想这样子掐死我,这种滋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濒临死亡,身体逐渐失去实力,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
沈言说着又把掐住了胡珍的脖子,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涌现出来了。
胡珍双腿挣扎着,要不是双手被人架着,她早就伸手去扒拉着沈言的手。
“那年我才6岁,要不是住在隔壁的奶奶听到动静过来看一眼,或许你的计谋早就成功了。”沈言很平静的说出来。
那一掐,直接成为了他这么多年来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总是在一些特定的场景里想到了那个闷热又黏腻的午夜,他总能想起父亲喝醉酒掐着他脖子那双狠厉的眼睛。
没人知道他从那个小行星走到首都星花费了多少努力,也没人知道多少个夜晚里他面临着什么。
而他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源于面前这个女人的嫉妒和恨意。
他遭受了那么多,可犯人却平安无事。
她的孩子甚至还会顶着二皇子的头衔继续出现在大众视野面前,而他只是想活着,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却如此的困难。
沈言在她快濒临死亡的时候手又松开了。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胡珍,眼神平静。
“知道为什么我要捅他五刀吗?”
“他要杀我,而且还计划了两次。他还在帝国第一军校里排挤我,言语侮辱我。在帝国大牢里他更是用鞭子把我抽的奄奄一息,和我相比,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好了。”
祝渊看着怀中逐渐缓过来的祝晟,听着沈言这些话,他抬起头看向他大声喊着:“那你也不能杀人啊。”
“他都快被你捅死了!”
沈言转头,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在质问:“那他用鞭子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他在杀我,你们发通缉令追捕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在杀我,现在轮到他头上了你就觉得我在杀人了。”
“我用你们对的方式对付他,你们就觉得不对了?”
“一家子人都是双标。”
“真恶心。”沈言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随后丢下手中的匕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这次来皇宫,压根就不是为了认亲。他是来清算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二皇子吗?
他沈言压根就不稀罕。
“你要去哪里?”俞晚看着他背影赶忙大声喊着。
祝修同样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回想起来宋知行说的话,好像一切都弄砸了。
皇宫门外,云野和宋以宁两人蹲在不远处喝着奶茶。
云野手中还提着一瓶,他一边喝一边抬起头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
“沈言那家伙干嘛了,进去这么久都不出来。”
“等的我花都谢了。”
“买给他的奶茶都要不好喝了。”
云野吐槽着,但心里头还是挺好奇沈言身上的小秘密。
“沈言真是不够兄弟,我们都是朋友了,他居然还藏着小秘密不让我们知道。”
宋以宁喝着果汁,目光看向他,心里加上一句,是你不知道。
在无聊的等待中,沈言从皇宫里走出来了。
他一出来蘑菇蹲的两人立马站起来走过去,而沈言在看到他们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不再是冰冷、冷漠,反而带着温度。
“你出来了——我去,你这血怎么回事,他们罚你了吗?”云野笑嘻嘻的脸在看到他身上的血后立马化为震惊。
他声音陡然拔高,一时间把周围的护卫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云野把奶茶塞进他手中,围着他转一圈,抬手拍着他肩膀皱眉说:“兄弟,你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衰了一些了,回头放假了我们去隔壁星球那个啥子山去拜拜吧。”
听着云野喋喋不休的关心,又看着宋以宁那关切的目光。
萦绕在沈言心头的怨念和恨意也慢慢消失了,他摇头笑了笑说:“这血不是我的,是二皇子的。”
“我捅了他五刀。”
他这两句话说出来后就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两人的反应,心里头其实有些紧张。
“什么——”云野震惊大喊,“你捅了二皇子五刀?”
说完之后抬手冲他竖起大拇指,“兄弟,你够六。”
这都能从皇宫里走出来,看来是有点儿东西在身上的。
“挺好的。”宋以宁笑着应声。
“你们不觉得我这样子做不对吗?”沈言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衣摆,心里头更加的忐忑。
“还好,有仇报仇,没什么。”宋以宁回。
而云野则是摸着自己下巴认真思考着,沈言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头也是紧张的不行。
“你捅他五刀,以后是不是又要东躲西藏避开那些追过来的追兵?”
“这样子还挺麻烦的,要不然我让我爸给你转个国籍吧,隔壁联邦挺好的,你去那边躲躲。”
听到他这话,沈言笑了。
“谢谢……”
“回去吧。”宋以宁把喝完的奶茶丢进扫地机器人的肚子里,双手插兜往前走。
“好,明天要回学校了,也不知道那些课程我还能不能跟的上去。”云野在担心自己的课程跟不上。
沈言站在身后,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其实他还是很幸运的,要不是快要被掐死的时候奶奶救了他,在学校被人孤立的时候他们两人闯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更是为了他的事情不惜冒险。
他不衰,他一直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