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似乎看穿了筱笑的心思,他继续说道:
“筱雅恐怕修炼了某种邪魅功法,而这赵启霖日后恐怕会成为她的一枚棋子。”
金晨的话如此直白,筱崎和齐飞扬终于恍然大悟。
筱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赵启霖可是赵星河的孙子,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筱啸天看着筱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
“看出来又能怎样?这姓赵的小辈修为已经达到了极限,天赋也已耗尽,在修真家族中,他不过是个被废弃的弟子罢了。
如果能用他窃取筱家的血脉,对赵家来说,简直就是物超所值啊!”
筱崎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筱啸天那冷漠如冰的双眸相对。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自在涌上心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眼前的老祖宗,与他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此刻的筱啸天,没有了往日的慈祥与和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漠。
筱崎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才是老祖宗真正的情绪,而之前的慈爱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表象。
筱崎的思绪飘飞,他不禁想到了仙界中的老祖宗本尊。
难道在那个神秘的世界里,老祖宗也是如此冷漠无情吗?这个疑问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筱崎心头,久久不散。
“难道他们之间就没有亲情吗?”
筱崎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失望。
筱啸天似乎察觉到了筱崎的想法,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亲情?有,可不多。”
这简短而冷漠的回答,如同寒冬里的一阵寒风,吹得筱崎浑身发冷。
他原本以为筱啸天是一个充满慈爱和关怀的长辈,然而现在看来,妹妹说的没错,筱啸天的慈爱只会给予筱家那些最具天赋的后辈。
筱雅同样是筱家的子孙,然而她却因为选错了道路、用错了方法,连登上烈阳峰的资格都失去了。
如果有比他们兄妹更具天赋的筱家子孙出现,恐怕他们也未必能有登上这座山峰的机会。
筱崎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事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就在筱崎沉浸在痛苦的思考中时,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回过神来,看到妹妹筱笑正默默地看着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关切和安慰,让筱崎心中一阵感动。
“老哥,你还有我啊!”
筱笑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了筱崎那颗冰冷的心。
低头看着妹妹黑白分明的眼睛,筱崎释然了,他还有关心他的亲人,这就足够了,不该奢求太多。
看着筱崎重新有了笑容的脸,筱笑放心了。
知道筱啸天这是故意说的这些话,也是提醒他们,既然不愿意承担筱家的责任,就不要奢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动作。
筱啸天看着眼神从始至终都清明的筱笑,心中叹息,虽然不是个能挑起家族重担的苗子,可也是个难得通透的性子。
转头看着筱崎的眼神就多了抹嫌弃,这小家伙历练的还是太少了。
眼神落到烈阳峰下的烈阳城中曾经热闹非凡的一处建筑时,眼中带着两分遗憾。
筱笑疑惑的顺着筱啸天的目光看出,可惜太远了,她看了个寂寞。
筱啸天转头看向筱崎的目光更加嫌弃了。
筱崎:我招谁惹谁了?
筱啸天看着面前的兄妹,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你们不会就是为了来看人家洞府花烛夜的吧?”
筱崎和筱崎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尴尬之情。
筱笑连忙干笑两声,解释道:
“老祖宗,您误会啦,我们这不是想您了嘛,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筱啸天闻言,冷哼一声,显然对筱崎的解释并不买账。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筱崎三人,突然厉声道:
“专门来看我的?那你们这一身的血煞之气是怎么回事?”
筱笑一听,脸色微变,她急忙在筱崎三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我们不是已经把身上的血煞之气都炼化了吗?您老人家怎么还能看出来呢?”
筱啸天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他虽然只是个分身,但对于筱崎他们身上的血煞之气,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那可是修罗城独有的气息啊!
筱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缓声道:
“你们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修罗城刚回来吧?”
筱崎瞥了妹妹一眼,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此刻的处境有些尴尬,并不受老人家的待见。
筱笑心领神会,迅速回应了哥哥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筱啸天,满脸惊讶地问道:
“老祖宗,您竟然知道这个修罗城?难道您老人家以前去过那里吗?”
筱啸天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没错,我的确去过修罗城。不过,那时候的修罗城可不在现在这个地方,而是位于小灵界。
而且,那座修罗城里还有大乘修士坐镇呢。”
听到这里,筱崎、筱笑以及其他两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浓厚的兴趣。
他们纷纷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期待着筱啸天继续讲述下去。
筱啸天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他挥挥手,示意大家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当初,我的本尊还只是合体期的修为,因为被敌人追杀,无奈之下只好躲入那座人人谈之色变的修罗城中。
你们可知道,那修罗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它可是邪修们的聚集地,而掌控那座城池的势力,便是赫赫有名的圣宫。”
说到这里,筱啸天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而他的听众们,则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