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夜色如墨。
华灯初上,街头光影交错,霓虹在鹅卵石路面上投出斑斓倒影。城市看起来安宁,但奥托·阿波卡利斯知道——夜晚从不是平静的。
他独自巡逻,手握法杖,身形修长,脚步轻盈。他走过博物馆区、穿过老城区小巷,每一个细节都被他记录、分析、铭刻入天庭赋予的感知网络中。
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东走时,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
“巡逻官大人,怎么一个人?不怕迷路啊。”
奥托停下,目光扫去——前方街角灯下,站着四个人,正是那群“曾经的警察”——亚当克兄弟。
利奥波德·亚当克,眼镜反光,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
身后是约瑟夫、斐迪南、弗朗茨,三人气势汹汹,神情玩味。
奥托没有答话,淡然看着他们。
利奥波德向前走了一步,语气不紧不慢:“我们在这片地盘混了十几年,别说你一个外地调来的,就算是玛丽亚,也得卖我们个面子。”
“你扫了我们的面子,就得还回来。”斐迪南冷笑一声,“今天不让你躺一回,天理难容。”
“你们这是……准备袭警?”奥托语气仍旧平静。
“你可以这么理解。”约瑟夫捏着拳头,“别说我们不讲理,我们不爽你很久了。”
利奥波德推了推眼镜:“你太干净,太冷,太不‘维也纳’。这种人不适合走街。”
奥托点点头,语气轻柔地像在和尸体说话:“我明白了。你们想用拳头证明你们才是规矩。”
四人再没多话,几乎同时动了。
斐迪南和弗朗茨左右夹击,试图用惯用街头快招封锁奥托走位;约瑟夫从正面挥拳,直取面门;利奥波德则留在后方,掏出一根铁链,准备伺机出手。
他们配合默契,身手老练,若换作普通人,恐怕一击之下就倒地不起。
然而他们不是面对普通人。
他们面对的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天庭总部A级特战官,术法与科技结合体,拥有预知式战斗算法的存在。
第一秒,斐迪南冲来。
“啪!”
他被一记肘击砸在下巴,瞬间失去意识倒地。
第二秒,弗朗茨挥棍攻击,棍子刚抬起一半,奥托一个转身,法杖横击其肩关节,“咔哒”一声,脱臼倒地。
第三秒,约瑟夫怒吼着扑来,被奥托反手抓住手腕、抬膝顶肋、肘击太阳穴,三连击,重物落地。
只剩利奥波德,脸色瞬间沉了。
他咬牙抽出铁链,狠狠甩向奥托的脸。
奥托不躲,左手抬起,一道符印闪现,链子在半空中顿住,像被无形之手握住。
奥托轻轻用力一扯,链子反向缠上利奥波德的脖子,再次一抬手,链子化作束缚法器,将其直接按跪在地。
奥托缓步走上前,低头看着他。
“你说,你比我早来。”
“你说,这片地盘你们熟。”
“可你们忘了——这是天庭的地盘。”
利奥波德瞪着他,咬牙切齿。
奥托不再看他,转身拿出通话法器,“这里是奥托,坐标夜市街区。四人涉嫌袭警、违反天规、妨碍执法,现已全数控制,请总部派人处理。”
深夜,总部。
玛丽亚坐在主位,翻着报告。冯道恩站在一旁,神情严肃。
当她看到“袭警事件”的汇报时,只是淡淡皱眉,“我早就说过,这群人终究不知轻重。”
“全部撤职,注销备案,永久不得再入天庭编制。”
“工钱呢?”冯道恩问。
“别结了。袭警就是叛规,叛规不配讲情。”
他点点头,走出办公室,吩咐人办手续。
玛丽亚望着窗外灯火璀璨的维也纳,低声说了一句:“街头的规矩不能乱,不能让他们以为天庭是讲私情的地方。”
凌晨。
四兄弟被押送出总部,站在大门外。
街头风凉如刀,霓虹闪烁不止。他们曾是街头王者,如今沦为被驱逐者。
“他不配。”利奥波德低声说,“他不是我们的人。”
“我们输了。”弗朗茨沉声。
“不服。”约瑟夫狠狠地咬牙。
“要不……”斐迪南望向远方,“我们来一场真的?”
利奥波德摇头,第一次,沉默许久后开口:
“我们不服,但我们打输了。这片街头……归他了。”
远方,奥托独自站在高塔上,俯瞰整座城市。
他一人,就压住了全维也纳的夜色。
他不是混混,他是天庭的“剑”。